嗤笑一声徐砚清又懒洋洋地闭上了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苏寒枫他想攀什么样的高枝和我又有什么干系。”
“可是,可是表公子如今对郎君心怀叵测,万一他再算计到了郎君的身上……”那晚发生的事情到现在还让木瑜心有余悸,唯恐苏寒枫将这件事情抖落出去。
“放宽心就好了。”徐砚清双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十指交叉在一起:“你家郎君没那么好算计。”
自家郎君毫不在意,木瑜只能窝在一旁瞎着急,不过他着急也没用,坏人想动什么心思又岂是他着急就能够打消的。
一群精通骑射的郎君、贵女不多大会儿便满载而归,奴仆们这会儿功夫早就已经在院子里摆上了碳火,等到自家女郎、郎君回来,赶紧接过那些猎物拿着去处理。
徐砚清迷迷糊糊是被一股烤肉的香气馋醒的,两家院子离得太近,于是香味就顺着墙头飘了过来。
抬手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腹部徐砚清有些苦恼,他最近好像特别容易饿,经常性地在睡梦中被饿醒。
隔壁一片欢声笑语,徐砚清隐约还能够听到烤肉油脂滴落在碳火上发出的“滋滋”声。
再闻下去徐砚清腹中就要开始敲起锣鼓了,于是他闷闷起身回到了房间里,眼不见为净,鼻不闻就不香。
可惜被烤肉勾出来的馋欲哪有那么容易被压下去,说着不要想不要闻,那味道反而更浓烈了几分,就像是有人将烤肉摆到了他面前一般,着实令徐砚清百般煎熬。
“郎君,郎君,用午膳啦!”木瑜快步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个漆盘:“刚刚静安郡主让她手下的女婢送了好些烤肉过来,咱们小厨房还做了好几样郎君喜爱的菜式。”
木瑜身后的小丫鬟随即手脚麻利地将徐砚清的膳食全都摆上了桌子,木瑜把那个盛放烤肉的漆盘放在最中央。
徐砚清有些诧异,在原身的印象中他跟那位金尊玉贵的静安郡主并没有什么交集,却没有想到静安郡主的态度会这般友善。
“后厨的桃花酒还有多少?”云水院每年都会酿造不少桃花酒,但是往武安侯府以及苏府送上一些,院子里剩下的也就只够徐砚清自己喝的了,只不过因为徐砚清前段时间身体虚弱不宜饮酒,所以才留下了一些。
木瑜估摸着数量:“大概还剩六七壶的量吧。”
“留下一壶,其他的都送到隔壁去。”徐砚清虽然懒得与人交际,但是静安郡主已然送了东西过来,他哪里好意思扫人家女郎的面子。
木瑜回道:“是,我这就将酒送过去。”
隔壁院中女郎、郎君们吃吃喝喝好不快活,这时候静安郡主的贴身女婢手中提着一个食盒过来:“郡主,这是隔壁徐小郎君派人送过来的桃花酒,说是他们院中自己酿的,送来给女郎、郎君们尝尝鲜。”
一时之间大家竟有一瞬的静默,其中一个郎君怀疑地问道:“真是徐砚清派人送过来的?”
不是大家伙不相信,实在是依着徐砚清的性情,压根就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
静安郡主却没怎么在意,她命人将食盒里的桃花酒分给大家伙:“既然徐小郎君都送过来了,大家伙何不尝尝?”
那桃花酒能够引得徐砚清满心满眼念着,味道自然很是不错,口感香醇不烈,很得这群女郎们的喜爱。
苏寒枫盯着那杯中桃红色的酒,眸中的阴鸷更浓烈了些许,如今的徐砚清倒像是开了窍一般,他费尽心机在这群女郎、郎君的面前抹黑对方的声誉,结果却被几壶酒消减下去。
徐砚清这会儿可不管苏寒枫是什么想法,他吃烤肉吃得正欢,一口肉一口茶,果然吃货的人生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等到徐砚清吃饱喝足,隔壁院子的宴席也差不多散了,各家都派了下人和马车过来,静安郡主盯着奴仆将一群好友送走,自己却在院子里留了下去。
“不打算回府了?”殷元城抬手揉了揉静安郡主的头顶。
静安郡主转过身,因为饮酒她的脸颊上带着一丝薄红:“我还没有去给小舅舅请安呢!”
“行了!”顶着这幅晕乎乎的模样也不怕冒犯了官家,殷元城让女婢过来将人扶去客房休息:“既然想留下就留下吧,等你身上酒气散了再去后面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