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原上谱。
“小笙笙,丫头,过来。”齐景东在齐笙走到还离他几步的时候,再度嬉皮笑脸地摆摆手,“咱们商量商量,你要是实在闲得没事,去我书房帮我磨墨吧,怎么样?”
“就知道没好事。”齐笙撇撇嘴,毫不犹疑地丑拒,“你自己有丫鬟,我才不去!”
“我自己太无趣,跟丫鬟们没话聊,你就当帮大哥忙,嗯?”齐景东用手指随便撩了撩从齐笙揪揪上坠下的流苏,谈条件道,“你去了,我把这个月的月钱都给你,怎样?”
“不怎么样。”齐笙并无丝毫动心,“我自己的月钱比你多多了,而且只要我开口,爹娘还会再给的,你诱惑不了我。”
齐景东:“……”
这丫头果然被爹娘惯的、越来越叛逆不听话了。
“那我给你讲故事?讲些你没听过的,比哼哼哈哈讲的好听多了!”
“不要不要就不要!”齐笙捂着耳朵,也没顾得上提裙摆,匆匆忙忙地就往府门里头钻,“才不要听你讲的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
“丫头,慢点儿跑,哼哼哈哈,还不快些跟上去,别让小姐摔着!”
“娘亲,娘亲啊娘……”齐笙直接摇摇晃晃、跟只小鹅似的地跑进前厅,张开双臂,一头扎进杨氏怀里,“娘亲!”
“嗯,笙笙……”
“呦,这就是笙笙啊,乖乖都长这么大了。”齐笙虽然背上没长眼,但从她身后却已经爆出声尖利烦人的嚷嚷,一只大手随之自行摸上她的后脑勺,“想死舅母了,来来来,快让舅母好好看看。”
齐笙小脸一耷拉,嘟嘴抬头望见杨氏的脸色并不大好,她表情不善地扭过脸,便见到个穿着绫罗绸缎、珠钗金簪在脑袋上都插成天线的妇人,被吓得直接后退了好几步。
妇人还想上去套近乎,杨氏便赶紧用手臂和大袖拦住,坚决不让她碰到齐笙:“笙笙脸盲、认不清人,你别吓到她。”
“好好好,我就是看见笙笙,心里觉得喜欢。”妇人连声答应,退了回去,翘着二郎腿在太师椅上坐下,一点儿都没觉得尴尬,继续自说自话,“听说前几天笙笙碰头了,我虽说一直没能腾出空来探望,但一直挂念得很。”
她快挂念死了,她知道妹妹妹夫独宠女儿,又知道齐笙出意外,恨不得成天在家里烧香拜佛盼着这丫头早点死,她好抓住机会,把自己的女儿过继来国公府,那就成了屹立不倒的摇钱树。
不料这丫头命居然这样硬,昏睡了好几天还能醒。
没有关系,她这些年练的就是脸皮,继续死乞白赖地搭话道:“笙笙啊,你知道吗?不光我,你祺哥哥在家里,也天天问笙妹妹怎么样了呢。”
齐景东随后就到,一点儿都不肯顾及妇人的脸面,替满眼懵逼的齐笙怼道:“我们笙笙就只有四个哥哥,哪来的什么祺哥哥?你问问她,笙笙,知道是谁吗?”
妇人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怎会不……”
自家人当然帮自家人,齐笙攥攥小手,使劲摇摇头:“不,我不知道!”
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