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鲁冲扛回至庄内,韩千城坐在床边把着脉,上官九屏气凝神站在一旁,生怕打扰了他。
南宫焱扶着唐樱走入房中。
“如何?”南宫焱问道。
上官九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韩千城叹口气,起身道:“浮面无力,似有似无,可是却又充盈有力,脉力不等,快慢无常。”
“是何意思?”上官九不解道。
“他脉相凌乱,一时之间,我也很难道明,可。。。。。。”
“可是什么?”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此等怪事。”
“老韩,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到底怎样?”南宫焱心急道。
“我曾在一些医学典籍里见到过一种名为十怪脉的奇异脉相,其中:浮面无力,似有似无,如鱼之翔水,是为鱼翔脉;极细如麻,微弱如风卷残竹,是为麻促脉;而充盈有力,脉缓如雨后屋漏滴水,是为屋漏脉;那如解乱绳,脉力不等,快慢无常,是为解锁脉。我不解得是,这十怪脉中的四种脉相,竟全出现在他一人身上,我医术虽不如师傅那样精通,但也自认不差,迄今为止,倒也从未见过此等怪事。”韩千城说完,便皱起了眉头,显然鲁冲的伤势令他颇为伤脑。
“那怎么办?他若是死了,我就找不到爹爹的下落了。”上官九嘟囔道。
“话虽如此,倒也并非全然无法解释。”
“如何?”
“中毒!”
“中毒?”南宫焱上官九二人同时呼道。
此时,一旁的唐樱忽然开口说道“我曾听父亲提到过,唐门里有一种毒药,这种毒药毒性温和,虽不致死,却能使中毒之人武功全失,又可根据中毒之人的体质,而产生脉象紊乱的症状,每当毒性发作,疯疯癫癫,记忆全无,时而力大无穷,时而虚弱的连根筷子都握不住,确是活活的将人逼疯。”
上官九眼神一亮,道:“是了,此前爹爹与那唐武家交过手,之后便带着唐门的人下了山,鲁冲又是从山下的方向走来,这么一想全都明白了,一定是他们干的,我这就下山去找他们报仇。”
南宫焱伸手抓住他肩膀道:“且慢!目前还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干的,你就这么贸然下山,恐怕会中了敌人的埋伏,还是等鲁冲醒来,详细询问一番,再做定夺。”
这时,床上的鲁冲突然坐起,身子僵直,瞪大着眼睛,脸部因恐惧而变得扭曲,大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雪无环,不要杀我。”
“雪无环?”上官九一阵哆嗦,怎么又是雪无环。
韩千城正欲上前查看鲁冲,只见后者突然喷出一大口血,便倒在了床上。
韩千城搭了脉,探了鼻息,随即便对其余三人摇了摇头。
“这雪无环究竟是谁?他为何要在此大开杀戒?”上官九咬牙道。
“这山庄内的一系列事,绝对不是雪无环干的。”韩千城起身说道。
“据我所知,这飘雪无痕一剑仙的雪无环于二十年前就已下落不明,恐怕已经仙游了。”
“那鲁冲嘴里为何会喊到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