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爸的话并未就此结束。

【当你将就业指南翻看到此处时，一定是可招揽的追随者已经达到上限，且在短时间内无法获得大量山神树的养分，修行陷入短暂的停滞】

“行啊老方，知子莫若父啊。”

方川在心中算了算。

如果不计算脑海中气团破碎带来的山神树养分的话，以目前有苏云赟和吴槐的修炼对山神树的影响来看，确实对自己的助力并不算大，想要生长至下一阶段，也就是15厘米的话，保守估计至少还需要一周的时间。

若是此时其他城市的山神在场，知道方川内心想法的话，怕是要破口痛骂。

只有两名追随者，就想在7天内令山神树从10厘米生长到15厘米？

走过路过的都来听听，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难不成你一个弱鸡山神刚刚上岗，就能招揽两个修炼天赋异禀的上古大妖做你的追随者？

开什么玩笑？

走后门也没这么走的吧！

莫非我们走的都是假后门，你走的是真后门？

也幸好其他城市的山神不在，不然在察觉到奶茶店里竟有着如此浓郁的灵气后，搞不好山神也不想当了，直接赖这不走，跪求方川把自己也收了。

我费了半天力，又是走关系又是面试，历经层层选拔，当上山神是为了啥？

还不是为了像传说中的前辈一样，招揽追随者无数，修为轻而易举地蹭蹭暴涨。

但眼下，在灵气如此浓郁的洞府中，就算只是简单的呼吸，也能达到修为暴涨的效果，连睡觉的时候都能修炼……那我还当个吃力不讨好的山神干啥？

方川现在也是大抵上明白了，自己老爹应该也不知道气团一事。

如果按照自己此前的猜测，气团代表着一种天地规则，而自己在将其打破后，破损的规则便会化为山神树的养分，那么自己只要将3号城市的所有气团搜刮殆尽，山神树就应该能生长到一个非常惊人的地步。

不过换个想法。

如果老爹在写这句话的时候，就默认自己已经搜刮完所有的气团，达到了彼时的瓶颈呢？

倒也说不一定。

方川只好继续往下看。

【虽然追随者的勤修苦练，对于山神树的生长有所增益，但算其总数，存于世上的妖神也不过数千，只能算是极少的数量。

因此，山神树的养分，绝大部分仍来自于数以亿计的人类的“愿力”。

如古时帝王，对外打了胜仗，对内又颁布利于民生的法典，便会得到国民的支持，而这种支持便会化为帝王的气运，或使帝王于战争中所向披靡、战无不克，或使其头脑清醒，肌体焕发生机、延年益寿。

而这种气运，放在山神身上，便是山神树的养分，是山神树生长的重要助力。

然而，如今时代已经变了，个人不再能如往时，依靠武力征战天下，从而获得民众的崇拜。

山神获取愿力之法也要有所变通。

在财阀的掌控下，位居高层者醉生梦死，难司其职，信仰全无，只安心做吸食民众血液的蛀虫；

中产民众幻想着提升阶级，成为高层，信奉着金钱与权势，视底层人民为随意压榨的猪啰；

底层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其中虽有心怀抱负者，却不得不因实力微末向现实低头。

而在这种情况下，获取人民之愿力，最好的办法便是颠覆这个畸形的社会，为迷失的人们创造一个新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