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观的这一声喊惊天动地,将众人都给吓得愣住,忙扭头看向这位拍马出阵的小将。
此时的孙观,正穿着他叔父孙武留下来的战甲。头戴紫色金盔,红色披风在风中飞舞,显得威风凛凛。
不管是黄巾军还是官兵,都是震惊不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刚才郭援一刀将陈败斩为两截,十足的震慑三军。大家心里都明白,此时若是上去与他交战,无疑就是找死。
然而没想到,黄巾军中还真有这种不怕死之人,令众人大开眼界。
“孙观,是我账下部将孙观,众位兄弟,快快为孙观将军呐喊助威!”
当五鹿看清楚这位飞马而去的小将正是孙观后,激动的挥舞着马鞭大喊起来。
“孙将军,威武!”
“孙将军,必胜!”
不用他说,周围的黄巾将士们早就呐喊起来,也为他们有这样一位勇猛的将军而激动不已。且不说孙观武艺如何,就冲他这一身胆量,便值得所有人尊敬。
“哪来的无名小贼,竟敢挑战你郭爷爷,我看你是活腻了!”
郭援本沉浸在官兵的欢呼声中,自以为无人再敢上来挑战。
然而得意之时,黄巾军阵中却突然冲上来一名年轻的小将,惹得他大怒。弃了陈败的尸体,将沾满鲜血与内脏的大刀一横,迎着孙观砍来。
孙观知道这厮力气颇大,硬接这一刀得不偿失,于是双腿夹住马背,单手持着梨花枪,往前猛的一扑。郭援那把沾满鲜血的大刀,便顺着他背后的披风砍了过去。
“贼子,我看你往哪里躲!”郭援一击未中,大怒之下骂了一句,勒马停住,准备转身过来再砍第二刀。
然而此时,孙观却是早已一跃而起,在马背上连蹬二脚,跳起得有一两米高。右手紧握梨花枪,向郭援飞刺过去。
郭援只是余光瞄见寒光一闪,都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儿,就被一杆冰冷的梨花枪刺破了铠甲,从他背后刺穿进去,从胸膛处刺了出来。
“啊!”
郭援疼得惨叫一声,嘴里一口鲜血喷出,手中的大刀掉落在地上。
他想用身体里残留的一点力气逃回官兵阵中,却被孙观一脚给踹下了战马,最后又在他喉咙处补了一枪,鲜血直流。
郭援抽搐两下,随即断气,死不瞑目矣。
孙观没有一丝的害怕和怜悯,夺了他的战马,横着梨花枪,向对面的官兵冷声问道:“我乃黄巾军副将孙观孙仲台,尔等狗官可记住了我。还有谁敢上来与我交战,让我要你狗命?”
仅仅一个回合,刚才将陈败一刀砍为两截的郭援,竟然仅仅只在孙观手里走了一个回合,便被刺于马下!
五千官兵惊呆了,八千黄巾将士也惊呆了。孙观孙仲台这个名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牢牢记住,并且一阵阵在脑海中回响。黄巾军第一猛将,应该是孙观才对。
“孙将军,威武!”
“孙将军,威武!”
过了半响,西华县北门外和城楼上的黄巾将士们终于反应过来,在廖化和管亥的带领下,疯狂的呐喊助威。
尤其是管亥,他平日里素来看不起陈败,甚至不屑于与他比试,暗自认为这厮不是自己的十回合之敌。
但是刚才,当他看见陈败被郭援一刀斩为两截时,也是忍不住心惊肉跳。
说实话,他怕了。他虽然大大小小经历过数十战,但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残忍的斩将。刚才他率兵赶来时,本想借着此次战役斩将立威,但也被这样的画面吓得犹豫着不敢上前。
管亥本以为大家和他一样害怕,却没有想到,刚当上副将军的孙观竟然是如此的勇猛,武艺又是如此的高超。仅仅一个照面,就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郭援刺于马下。
管亥激动的同时,心中又暗叹不如,孙观此人的勇略,的确在他之上。
“吕旷,吕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官军阵前的张超见郭援一招被斩,吓得脸色煞白,握着马鞭的手都不禁有点发抖。扭过头来问另外一名副将:“将军可有把握,去帮我斩杀此贼?”
吕旷本也还沉浸在震惊之中,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启禀将军,孙观此贼勇猛,旷不敌也。黄巾军气势正盛,不如我们先退兵十里,安营扎寨,暂避其锋芒。等待张太守率领大军到来,再与这帮贼寇交战。”
“简直一派胡言,兄长出于信任,才将五千人马交于我统领,如何能遭遇小小的挫败就全部撤军?”
张超气的大叫,现在撤退,无疑代表着他首战失利,回去之后不仅无颜面对自己的兄长,恐怕还会被其他将军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