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率太平道起义之初,就设立了“三十六方渠帅,十方将领”来统率军队。
其中渠帅又分大方和小方,大方渠帅手下约有数万人马,而小方渠帅手下大多只有七八千人。
攻陷西华县的黄龙与五鹿二人,就属于规模较小的渠帅。每人手下有一万出头的兵力,分别由十个副将统领,每个副将管理一千人左右。
孙观本就想尽快建立自己的势力,在这乱世中有安身立命之根本,只是苦于无钱无名。
如今五鹿竟然主动将这大好的机会送到眼前,如何能够拒绝。当即点头答应下来,并说了一番好话以示忠心。
五鹿见这小子还挺识趣,也是觉得自己又收了一员敢打敢拼的猛将,心中一阵舒坦。和孙观干了一杯酒,吩咐人将他带下去吃饭、包扎伤口,一会儿再来厅堂议事。
孙观刚进城时,看见街道两边的黄巾小兵瘦骨嶙峋、无精打采,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本以为黄巾军的伙食会很差。但当他来到后厨,看见满桌是肉的饭菜时,彻底改变了这种想法。
所谓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黄巾小兵吃的差,不代表二位渠帅也吃的差。
这府邸里的伙食,除了卖相差点之外,其丰盛程度,都快赶得上二十一世纪的五星级酒店了,说是满汉全席也不为过。
孙观赶了好几天的路,早就饿的不行,坐下来狼吞虎咽的吃一通。没一会儿,就将满桌的饭菜扫荡干净,又喝了几碗度数稍微比啤酒高一点的米酒,这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
“味道还是差点意思,要是能有后世的作料就好了,可惜不太现实。”
酒足饭饱,孙观打着饱嗝站起来,挑了挑牙齿,准备去外面的大厅,和五鹿他们商议御敌之策。
但这时候,刚才的那个张护卫却抢先一步推门进来,对他说道:“孙观兄弟,二位渠帅让我来通知你,你就暂时待在这儿,别忙着出去,事情发生了一些变故。”
“变故……什么变故?”
孙观听了一愣,在这西华县城中能有什么变故发生,莫非是张邈已经率军打过来了,便问道:“张护卫,你说的变故是指哪方面,莫非陈郡的官军已经兵临城下?”
张护卫抬抬手,示意孙观坐下来,想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官兵倒是没打来,是关于你叔父旧部的事情。之前二位渠帅答应将他的旧部交给你统领,却忘记了还有一件麻烦事儿。”
“什么麻烦事儿?”听了这话,孙观心里不禁咯噔一声,不会是五鹿那厮反悔了吧。
虽然黄巾军大部分是由流民组成,质量差的不行,但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有总比没有强。
况且一千多人也不是个小数目,能带领他们一起征战的话,的确要比自己一个人东躲西藏好受得多。
而如果五鹿和黄龙反悔,不给自己这个副将之位,那自己就失去了一个初步建立势力的大好机会,以后恐怕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次了。
见张护卫不答,孙观又忙追问道:“张兄,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我叔父的旧部觉得我年轻,不愿和我征战沙场,所以才会使二位渠帅感到疑虑?”
“这倒不是。”
张护卫摇摇头:“你叔父在世时,就常跟部下提及你。说你十二三岁时便可上山打虎,是难得的勇士,所以他们对你都很钦佩。你去统领,自然不会有人反对。”
“只不过,在你叔父的那些旧部之中,一个月前加入了桀骜不驯的叶氏三兄弟。大哥名为叶龙,二哥名为叶虎,三弟名为叶豹。”
“这三兄弟个个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且天生神力,在军中鲜有敌手。他们拥护自己的大哥作为五鹿渠帅手下的副将,统领你叔父的旧部。如今不请自来,正在外面商议御敌之策呢。”
“简直岂有此理!”
孙观一听,顿时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我叔父和二位渠帅精心培养起来的精锐之师,如何能够交给他人统领。这叶氏三兄弟,真是不要脸的无耻之徒!”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