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默认,你想独霸北方了?”松鹤说着,面向赵鲲鹏一字一顿道:“好好好——我现在告诉你,门都没有。”
赵鲲鹏也不解释,傲然厉喝:“你待如何?”
“你能动我徒儿,让我兄弟绝后;贫道自然也能绝你赵家宗祠。”
“你敢——”
“贫道孤家寡人,有何不敢?”
“欺人太甚,当真以为赵鲲鹏已奈何不了你?”
“贫道想来便来,想去便去,你奈我何?”
松鹤先生轻功独步天下,他虽刚在青龙会那里折了跟头;这天下却只有一个磐石姬。若非人多势众、好手众多;青龙会也未必困的住他,甚至能不能保证磐石姬的安危,都是问题。
松鹤拿赵家子嗣说话,赵鲲鹏怒不可遏;也是威胁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跑的了道士搬不走道观。”
武当纵然人多势众,也远远不如赵家势力惊人;赵鲲鹏拿松鹤没有办法,只有拿武当来牵制他。
松鹤怒道:“好好好,贫道本见你老迈,不想折你威风;你既然不肯罢手,贫道今天就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跟贫道叫板。”
“你还想与老夫再战?”
“不错,松鹤若败,石家之事,松鹤自然袖手旁观;松鹤若胜,你赵家必须放过石临风。”
赵鲲鹏爆喝一声:“拿我刀来——”
“爹(父亲)——”赵克平兄弟都是担忧父亲年迈,怕他不是松鹤对手。
赵鲲鹏豪迈道:“廉颇八旬尚能战,老夫今天不过五十八岁,如何不能战;拿刀来——”赵克定不愿去,赵克平叹了口气;转入后院去了。
赵鲲鹏又看向松鹤,“你的剑呢?”
“剑在心中,”松鹤摊手道,十八年前,赵鲲鹏与他对战;中途,他兵刃折断,赵鲲鹏也换了一把普通兵刃,两人最终打平。
“猖狂——”
“哈哈哈哈哈——”松鹤仰天长啸,一时风尘大作,武器架上,十八般兵器悉数飞起,在空中盘旋。
赵鲲鹏显然认出这门功夫,眼皮一抬,不屑道:“南华无量,雕虫小技?”
“那这个呢?”松鹤轻笑一声,抬起一条手臂,指向数丈外的一个箭靶;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靶心上多出一个巴掌形状的窟窿。
他动的只是手,他的手竟然可以伸出数丈。这功夫正是小无相功,小无相功千变万化;松鹤已练至最高层。
赵鲲鹏面色凝重,赵克定面上也是被忧色笼罩。
“爹——”赵克定又想劝说。
赵鲲鹏示意他安静,抬首看天,叹息道:“又是一个阴天。”赵鲲鹏的纯阳无极,在艳阳天才最是恐怖。
松鹤讥讽道:“赵鲲鹏,你想说什么?还没打又要找借口?”
他的确占了便宜,不过他轻功独步天下,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他自然有权力选择天气。至少,他没有选在夜里或者大雨天,与赵鲲鹏对决。
“哈哈哈——”赵鲲鹏仰天大笑,“老夫纵横天下三十余年,也有三十余年未逢一败;你可知,老夫之所以能取得如此成就,也是从一次次失败中走过来的?你还怕老夫输不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