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木自然不敢打磐石姬的主意,也不过是幻想一下;事实上他早已有了打算,只是装傻充愣,想拉不平下水罢了。
他淫*笑着说完,舞动起自己的禅杖,看起来很是春风得意。
有道是乐极生悲,在多木的口语里,“贫僧”是“我”的意思,“咱家”是“我们”的意思。
不平一听到“咱家”两个字,立刻意识到,自己上了多木的当。他嗤笑一声,“多木,你那点花花肠子,还想瞒住贫道?”
多木自知失言,“嘿嘿”傻笑道:“道兄,主意可是你出的!”
他自然还是想拉不平一起,对付于太行、磐石姬。
不平鄙夷地看了多木一眼,讥讽道,“贫道是人,学不来驴打滚,也自然不会受你胁迫。”
不平一旦发怒,若是没人调停;很容易直接闹起来,甚至与对方当场火并。
“罢了、罢了,你莫再骂贫僧;贫僧自己搞定就是了——”多木见他不受胁迫,也不敢再强求,赔着笑脸把不平安抚住。
他又把话从胁迫,引导向不平骂他,便是模糊仇恨、缓和矛盾;多木又加了一句,“道兄,我一直视你如兄长;如若失败,贫僧肯定一力承担。若是贫僧侥幸得逞,贫僧回头请你吃酒。”
他说的慷慨悲壮,又不失豪情,让不平即便清楚他为人,还是叹了口气;叮嘱道,“多加小心——”
如此一来,二人刚刚的疙瘩又彻底解开;这也可见多木为人处世的高超艺术。
磐石姬心狠手辣,视人如草;青冥十二堂里恐怕除了于太行没人希望她能继任尊主这个位置。
可磐石姬继任的威胁,对于别人来说,是潜在的;对于多木来说,却是刻不容缓的。
多木心道:自己再是低调、妥协;也抵不过于太行看他不顺眼。自己现在刚跟于太行、磐石姬闹了一出,这个时候想出手对付他们,只恐怕机会难觅。
思来想去,他决定去给于太行演一出负荆请罪;先把自己的小命保住再说。
翌日,一早,天还尚黑
光着膀子的多木,背着一大捆荆条;就去了于太行的住所。
他还使了心眼,知道于太行耿直,一定不会打他;而磐石姬虽爱打爱杀,却更爱干净。所以,他昨天回去故意不洗澡,甚至今早临出门时,他还光着身子,在屋里的地上,打了几个滚。
如此一来,他就变得更加肮脏、狼狈了。
于太行开门,一见是多木跪在门外,虽然诧异,更多是反感;他立即就要关门,想要睡个回笼觉再说;他看不惯多木道貌岸然,此刻,即便见他是负荆请罪,还是想避之不见。
多木刚跪了没一会儿,便觉双膝生疼,见于太行开门,哪里会不把握机会?他一个饿虎扑食,抱住了于太行的大腿,趴俯在地,痛哭流涕道:“于堂主,贫僧对不起你呀……”
“你哪里对不起我,松开、松开;”于太行挣了几下,多木偏偏抱着他腿死活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