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淫僧,还不住手——”一声厉喝传来,正是于太行;两位宫主要接见属下,他也是下属的身份,待在里面自觉尴尬;就告辞出来,不想正看到这一幕。
多木也是吓了一跳,忙是松开怀里衣衫不整的侍女;侍女哭哭啼啼跑了出去。
多木没好气腹诽:你娘的,刚刚怎么不见你哭?被人撞破了,又来假正经。
他抬头看向于太行时,已是换了一张正经又谦卑的面孔:“阿弥陀佛,长生堂主有礼。”
于太行怒斥道:“淫僧,我问你,你刚刚在干什么?”
多木见他不给自己面子,索性摊手道:“贫僧见侍女摔到,就去扶了一把;长生堂主明鉴,贫僧自幼拜倒佛前,潜心佛法、修身养性;早已摒弃七情六欲。至于长生堂主所称的‘淫僧’二字,贫僧实在不敢领受。”
他说的冠冕堂皇,却是存心要气于太行。原来,尊主数月前闭关之时,一口气封了两个宫主、一个堂主都是在他之上;三人都是尊主的弟子,这让他有些吃味儿,也不是太难以接受。偏偏于太行生性耿直,处处看他不顺眼,两人慢慢也就结下了梁子,也是愈发的水火不容。
于太行一见他道貌岸然的样子,更是怒不可遏:“好你个淫僧,我亲眼所见;你还敢在此狡辩。当真以为,我不敢替我师尊清理门户?”
“贫僧对尊主忠心耿耿、日月可鉴。长生堂主排序在贫僧之前,大家等级却是相同;长生堂主凭借哪条会规,有权处置贫僧?”多木朝天拱手一礼,转向于太行不屑说道:“莫非,是凭借你是两位宫主的师兄?”
多木知道于太行心高气傲,故意拿言语挤兑他。只要于太行不把事情捅到两位宫主那里,多木自问,于太行拿他也是毫无办法。
却是两位宫主听到了于太行起初一生厉喝,跟了出来;她们在暗处听了一会儿,把事情的大概也猜的明白。眼见于太行落了下风,就出来声援:“谁给你的狗胆?敢于以下犯上!”
说话的是磐石姬,话音未落,她像是一道血光扑来,一个巴掌抽到多木脸上。
白素心拉她不及,走出来也是站到于太行身边。斥责道:“多木,前前后后,我们听得分明,你还要再狡辩?”
“属下知罪,”多木捂着脸低头道。
多木不怕于太行、也不怕白素心;对付二人,只需把刚刚的侍女拉过来对质就好。女儿家名节大破天,自己稍加引导,甚至都不用引导;她自然会还自己“清白”。多木唯一怕的人是磐石姬。
磐石姬在师兄妹中年纪最小,武功却最高;这还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磐石姬认定了什么事,根本不会跟你讲道理;她说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否则,她就杀了你。
磐石姬又极为固执,她要做什么事,都会坚持到底;包括杀人。
白素心显然也怕多木狡辩,惹毛了磐石姬;见他认错,也是松了一口气。她忙是转移话题,问道,“石家公子可带回来了?”
“是,”多木来之前本要夸赞自己的任务,完成的如何如何出色;此时刚刚犯错被抓,低眉顺眼、很是乖巧。对于白素心的问话,他也是问一答一。
这让白素心、磐石姬对他的怒气稍微少了些;于太行显然更了解多木的德行,重重收起扇子,拂袖离去。
白素心无奈看了他一眼,又问多木,“没惹什么乱子吧?”
“石少爷是作为贫僧至交,自愿来避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