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克定听到后面的声音,明显一愣。这时,大群的赵家武士,簇拥着赵鲲鹏、赵克平,已走到了店门口。
赵鲲鹏瞪了赵克定一眼,挥手示意赵克平上前。赵克平进店,试了下汉子的脉搏、呼吸,冲赵鲲鹏微微摇头。
“死了?”赵克定回头看到赵克平的动作,不由一阵错愕,豆一般大的汗滴,很快布满他的额头。
赵家本是外来户,能在沧州立足、坐大、得到沧州人的拥护,进而把镖局的生意,做到南七、北六十三省,绝对不会只是单凭武力。
相反,赵家家教极严,做为武林世家,儿孙辈里小打小闹,赵鲲鹏或许视而不见;欺压良善、残害他人的子孙,他是从来不宽纵。
“嘭——”赵鲲鹏抬手一掌劈下,正劈在赵克定背上,把赵克定劈趴在地。赵鲲鹏依旧怒不可遏道,“多大的仇怨?你竟取人性命?”
“爹,我是失手,我不是故意的——”赵克定吐了一口血,跪地求饶道。
“哪只手失的手?”赵鲲鹏缓步上前,沉声问道。
“——”赵克定吓了一跳,就要后缩,却是一只左手,已被赵鲲鹏踩住。
“爹,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赵克定显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边连连叩头、一边大声求饶。
“(赵)老爷,不可啊——”店里、店外数不清的人,都是求情道。
“爹,你就饶七弟一次吧——”赵克平拉了一下赵鲲鹏的衣袖,也是低声恳求。
“咔擦,”“啊——”赵鲲鹏的大脚猛然压下,他不理哭喊的儿子,丢下众人,径直回了家门。
……
赵鲲鹏的卧房
“爹,你怎么能这样?”赵媛冲进来,质问道。
赵鲲鹏低着头、负手而立,他背对着赵媛,赵媛看不到他的表情。赵鲲鹏道:“赵家,不是只有一个赵克定。”
赵鲲鹏叹息着转过身,神色里满是憔悴,却是转移话题问:“丫头,你觉得李寒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赵媛惊讶道:“爹,你在说什么?”
她心里隐隐又有不好的预感,是赵家和石家决裂了么?爹爹怎么问这种话?还是,石临风真的是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
“没什么,”赵鲲鹏却是又转移了话题,他推着赵媛出门,“天色不早了,你身体不好,早些回去休息吧!”
“——”赵媛再想说话,赵鲲鹏已关上了门。
赵媛见此,只好回去,回去正看到小丫头坐在烛下绣着东西。
赵媛没好气夺过来一看,是两只鸳鸯,不由怒不可遏,拿起一根鸡毛掸子朝她打去。
“小姐,”丫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忙是哭着求饶。
赵媛却是不理,拿鸡毛掸子,不停地抽打着这个,陪自己一起长大的丫头身上。她一边打,一边骂道:“要不是你隐瞒我,我七哥怎么会废了一只手?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
“小姐别打了,我说、我说——”丫头显然没挨过打,吃不住打很快招供:“石家的姑爷逃婚了,他骂小姐是个痨病鬼。”
她的话,让赵媛如遭雷击,赵媛惊愕问:“什么?”
她听得清清楚楚,却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