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徐听完,站起身来,狠狠的用手指戳了几下他的脑袋:“你呀你,我该说你些什么好呢,他毕竟是你长辈,是你叔,以下犯上是犯族规的,先祖疾,号称智囊,咋就有你这么笨的后辈,胸无点墨不说,还如此混不吝!唉!”
嬴来低头不敢言语。
嬴徐再次问道:“他当时如何反应的?”
嬴来道:“他整个过程都微微浅笑,看不出表情的变化,当时十三听完揍了我一顿,我也给他道过谦了,他并没有说什么。”
嬴徐袖子一摆,气急道:“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自求多福吧!要知道,他素来以笑面虎作风闻名,大兄尚可欺之以方,他打小就无人敢惹,唉,也真是,我给你个晚辈说这些干啥?”
嬴来闻言,想到嬴朕临走的时候对他的微微浅笑,身体不寒而栗,慌忙跪到祈求:“徐叔,您说我该怎么办,您老就救救小侄吧!”
“明日一早,准备好礼品,我带你去见他!”嬴徐一脸的心累。
嬴来如抓住救命稻草,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告辞而去。
厩苑,大厩长又斜卧在他的房间内,睡眼惺忪,手里拿着一瓶小酒,偶尔咂摸一口。
其白发飘飘,虽然年事已高,却从未戒酒,用他的话说:“我自小就泡在酒中长大,习惯了这味道,离开它反而活不长久!”
不过,还别说,这些年,他是越喝越清醒,除了年轻的时候因为醉酒被别人怂恿着做了一件糊涂事,自那之后,还从未因酒误过事情。
其下首十三恭敬的站立着。
大厩长刚刚从太史院那边过来,十三就恭候在此。
大厩长吐着一口酒气:“十三啊,此行可将我那个真真的弟孙接回来了?”十三应道:“接回来了。”
大厩长道:“嗯,接回来了,咋不给我牵到这来,让我瞜上两眼?”
十三回应:“九公子一路奔波,我让他先去休憩了,明早就安排他来看你。”
大厩长嘀咕:“怕是看不到了。”又问:“都安排住在哪里?”十三回道:“还住在九公子的旧院荷塘隰院。”
“荷塘隰院,就是那个大小子下面的荷塘?”大厩长酒气熏熏。
十三道:“是的,正是大公子山居下面的隰院,还是当年大公子亲自督建的。”
“那敢情好!”大厩长回应了一句,脑袋一耷拉,微鼾渐起。
十三望了一眼,又说道:“族内好像怨气很深,徐公子他们都没有现身,您看我们要不要暗中帮衬一下九公子。”
大厩长鼾声不歇,好似在做梦,只听得,其嘟囔:“潜龙飞渊,群龙相噬,这蛊好,蛊养到这里才算够味!”
“半醉半醒,半梦半真,还是您老人家看得清!”十三赞道。
“要不说我是大厩长,你不是啊!”大厩长突然抬起脑袋,睁着眼睛说道。
十三笑着,侧立在旁。
大厩长睁开的眼睛,又渐渐迷瞪起来:“会现身的,牛鬼蛇神都会慢慢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