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姐姐说的都是真的?你其实是被逼疯的,你现在已经清醒了是吗?”韦佐平伤心的看着妈妈,读书后廖老师不止一次告诉过他,要对妈妈好一点,他妈妈曾经不是疯子。
“呵”张了张嘴,只发得出粗哑的声音,还不成语,舒明玉张了嘴却说不出话,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你?”韦贤良背脊更弯了,却欲言又止。这是事实,虽然他一直回避没去想。
“啊良,你还不打死这她,留着这个丫头就是祸害!”韦奶奶跌坐在地上,被韦甜甜仇视的眼光吓了一跳。
“啊娘,她说送啊平读书,帮啊平买媳妇,娘,我不中了,啊平,只能靠她!”韦贤良扶起老娘,却并没有听话的去揍女儿一顿,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反驳他的啊娘。
“你信她啊?!这就是个白眼狼,她会教坏啊平的,不打死她也要把她卖了换钱,以后给啊平买媳妇!”韦奶奶不敢置信儿子不听自己的话,还在出着主意,想摆弄不听话的孙女。
“娘,我不得不信啊,现在卖的钱,以后也不够啊平买媳妇的。买媳妇的钱一年比一年涨,啊平还要十多年才长大呢。”韦贤民深思熟虑的结果就是信闺女一回,只要把着那个女人,不怕女儿不兑现承诺。至于给那个女人补身体也好,那么差的身体要是哪天死了,就没有什么能牵制女儿了。没了那女人,他绝对相信女儿下山后就不会再回来。
当晚,韦佐平的小床就搬进了妈妈的房间,韦甜甜自然跟妈妈一张床,小声的跟她说自己在山下的事情,交了什么朋友,学了什么东西。比如自己学会了嫁接果苗,一天能赚到多少钱。还有同学妈妈还帮她找了周末去果撑厂给果撑穿孔、削竹钉的活,基本上就能半工半读,还可以时不时给他们捎些钱回来改善生活了。
“啊平,我跟妈妈说这些,你不能出去说,知道吗?不然我的工作被抢了,你就没钱读书娶媳妇了。”韦甜甜特意交待弟弟。
“姐,妈真是啊爸和啊奶害得才不能说话?还变疯了的吗?”这个问题韦佐平放在心里很久了,现在终于问了出来。
“嗯,妈妈是被拐来的,逃跑被打伤了,还被塞了火炭变哑的,就像啊安妈一样!”韦甜甜沉声道,想起目睹的那一幕还是害怕不已。
那时她还只有五六岁,妈妈刚刚生下啊平不久。韦佐安的妈妈是刚卖进来不到一年,大着肚子呢,向来村里来抓超生的工作人员求救,说她是被拐卖的,是非婚生育。可惜那些人当作没听见,只顾抓村里超生的人家催要计生罚款,就是九叔与廖老师家,当时刚生下韦佐明才一个月。那些人走后啊安妈就被啊安爸按着塞了一块通红的火炭,后来就变成了哑巴,听说韦佐安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早产的,从小就是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