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郁走得太匆忙,及至坐在车上,才缓缓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简梧秋和那个小女生…似乎太过亲昵了。
她倒是没第一时间往恋爱关系上怀疑,毕竟在她心里简梧秋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形象,她不能想象这样一个连亲爹都能毫不在乎的人要怎样对待一段亲密关系。
但她还是加上了兰春棠的微信,第六感让她隐隐觉得,这一举动会在某件事上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那边,兰春棠已经告别简梧秋回家了,金灿灿、沉甸甸的金条普一拿出来,吓得孙元萍李戴业夫妻俩差点跳起来,
“棠棠?你抢劫银行了?”李戴业不可置信的看向养女。
“棠棠,这都是哪儿来的?”孙元萍简直要被这金条晃花了眼。
孙春正、孙春宁俩双胞胎更是非常夸张的:“哇——塞——”出了声,弟弟孙春宁还想学着电视剧里咬一口试试,被亲妈狠狠照着蹄子来了一下:“别动,弄脏了退不了,卖了你都赔不起!”
孙春宁躲在姐姐身后抱着蹄子老实了,反正这个家要是有谁要被卖掉抵债,第一个绝对是他。哭哭咧。
兰春棠得意洋洋:“当然是我买的咯,送你们,一人一根。哦,对了,还有这个,”
她又提起一只纸袋塞进养母怀里:“妈~看看这个包包,喜不喜欢?”在某店搅弄了一番风雨,兰春棠转身就去隔壁另一家奢侈品箱包店消费了一把,玻璃门半点挡不住隔壁柜姐喜盈盈的笑,气得原来那家柜姐直瞪眼。
孙元萍不懂奢侈品,但大名鼎鼎的驴牌还是知道的,她轻轻摸了摸那极有质感、半点不像假冒伪劣的纸袋,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棠棠,你到底哪来的钱?”
兰春棠自然早有准备,她表情沉痛的叹了口气,然后幽幽道:“妈妈,爸爸。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自小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吗?”
孙春正:“时运不齐?”指她姐姐自小拳打孩子王、脚踢小流氓,威震全小区、名冠全年级吗?
姐姐说了,当运气不好的时候,要善于反思,反思到底是身边哪个王八蛋敢于找她的不痛快?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以物理打击将运气掰回正轨。
孙春宁:“命途多舛?”指他姐姐向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吗?
姐姐认为,当遭遇坎坷和不顺的时候,一定是她太过温柔和平导致的,这个时候就要主动与全世界为敌,反过去找全世界的不痛快。
然而离谱的是,孙元萍李戴业夫妻俩听她这么说,竟然也露出了如出一辙的沉痛神色:“是啊,棠棠这孩子,自小就命苦。”
孙春正&孙春宁惊恐:“妈,爸,你们清醒一点!!”
孙元萍瞪他俩:“你们知道什么?两个生来就是享福的。你姐姐小时候,跟着我俩在农村,真没少吃苦。”说着又忍不住回忆起来,“那时候我跟你爸忙,全靠棠棠在家里照顾你俩,两个没良心的,怎么说话呢?”
“哈哈哈,你们小时候我跟你妈下不去手收拾你俩,全靠你俩在姐姐面前自找苦吃,哈哈哈哈。”李戴业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咂摸着嘴:“你俩哭得那叫一个惨,啧啧啧。”
双胞胎对视一眼,都沉默了。小时候他俩自然是很皮的,比如曾经哭闹着要姐姐跪在地上给他们骑大马,最后的结果是,兰春棠一人骑两匹。
再比如从外面偷藏了泥巴带回家,糊得到处都是,姐姐就看着他俩胡闹,然后微笑着说:“我看你们两个很有做女仆和男仆的天分哦。”
“才不要!我是女王!”
“我是白马王子!”
两小时后,双胞胎一边擦地一边痛哭流涕:“我是女仆…” “我是男仆…”
养母养父回家后看着化身人形扫地机的双胞胎,非常惊讶,询问怎么回事,得到兰春棠笑嘻嘻道:“喜欢打扫卫生是一种天赋,拦不住的。”
“女仆一号”“男仆二号”就这样诞生了。
俩人咽了咽口水,看了眼姐姐,果然看到姐姐已经露出死亡微笑了,满脸写着几个大字:敢拆台试试看。
双胞胎秒怂。
兰春棠满意了,又继续道:“周妈妈找大师帮我算了一卦,说我命里缺花钱,不是钱,是花钱。所以,就给我一大笔钱让我花。”
“棠棠…那,周女士给你的钱,你花给我们,这不太好吧…”孙元萍倒是不怀疑养女在诓骗自己,她满心满眼觉得这孩子可怜可爱,能有个法子给她积福气,再好不过了。只是花人家亲生妈妈的钱,到底心里别扭…
“哎呀,放心吧,我也给周妈妈花钱的,花的比给你俩的加起来还多,这样是不是就扯平啦?”兰春棠笑眯眯的拉着养母的手一顿分析,成功给孙元萍李戴业绕糊涂了。
五月份一到,简梧秋就变得格外忙碌,她有几张专业证书要考,还要参加大创,以及英语等级考试,最主要的还是她自己的工作,简梧秋给兰春棠解释过,什么做空、做多,她听不太懂,也就懒得管了,
反正,捏着简梧秋的卡,她就逃不掉。
天气转暖,兰春棠也终于可以在她的花钱伟业上一展宏图。就是说天气太冷的时候,某人连花钱都提不起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