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日做了噩梦,打死也不去景阳宫。”
梅欢本想再次甩开她,又想到拉妖妃上贼船,笑的一脸无辜,还有几分小坏,“妖妃,你不是想知道我打的什么坏主意吗?”
她的主动亲近,落在夭清眼中着实有些反常,不自觉拉开了两人距离,“什么?”
“先上车,”梅欢拉过她冰凉的手,抬脚便要上龙撵,苏喜连忙拦住夭清,“使不得啊贤妃娘娘,这是龙撵。”
“那陛下坐臣妾的步撵,”妖妃不动声色的使力,拽着梅欢手腕,把她从龙撵上拽下来。
登上撵车,梅欢便被妖妃不露痕迹的控制住了,看似妖妃软软爬在她怀里,实际上动弹不得的人是她。
妖妃的手缓缓划过梅欢的腰侧、纤细的脊背,又在她的后颈流连忘返,柔软馥郁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垂,“欢欢,这就是你打的坏主意吗?确实够损的……”
拉长的尾音软绵妩媚,糅合着若有似无的撩拨,梅欢身体已经僵住了,心却剧烈跳动着,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反正挺折磨人的,她艰难抬手推搡夭清,“妖妃,你先放开朕,方才真不是故意害你……”
梅欢碍于宫人面前,迫不得已压低声音,谁料竟被妖妃当做耳旁风,还变本加厉,张口咬在她脖子上,锋利的牙齿似乎穿透了皮肤,疼的她脸色瞬间就变了,“你狗啊!”
她猛地一推,也不知那里来的劲儿,方才推了那么久都没把人推开,这一下子就把人推下去了。
眼看着妖妃盈盈一握的腰身后仰,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梅欢瞬间就冒冷汗了,慌忙起身喊停车,谁料妖妃灵动飘逸的身姿顺势一个后空翻,衣袂翩翩稳稳落在地上。
一众宫女连同抬轿的太监,呼呼啦啦跪了一地请罪。
妖妃理了理稍有凌乱的衣角,漫不经心斥责道: “一群饭桶,连个撵车都抬不住,要你们何用?”
这关人家什么事?
梅欢:“……”
她以为妖妃要对她发火的,妖妃却是微微躬身,给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嫔妃礼 “让陛下受惊了,臣妾身体不适,容臣妾告退。”
梅欢一愣,摸不清她是不是生气了,“你……要不要找个太医看看?”
“不用了。”
妖妃根本不与她对视,转身就走了。
梅欢看着她四平八稳的步伐快要消失在夜幕里,连忙喊苏喜,“你送送贤妃,有事的话传太医。”
方才那一幕也把苏喜吓到了,他点点头,夺过小太监手中火把,小跑着追了过去。
梅欢叹了口气,“都起来吧,今晚的事不许传出去。”
回到寝宫,已经快子时了。
梅欢叮嘱两个宫女守在殿外,赶在苏喜回来之前洗了个澡,收拾妥当躺在床上等他回来复命。
等到昏昏欲睡 ,苏喜才回来,还被尽职尽责的宫女拦了下来。
梅欢听着动静,本想叫苏喜进来,又觉得那两个宫女挺听话的,便披上衣服走了过去。
似乎夜深了的缘故,明月格外皎洁,微风里携着凉意,她来到殿外便感受到了。
“苏喜,贤妃怎么样?”她打了个哈欠,苏喜见她困了,便长话短说道:“奴才已经请御医去看过了,贤妃娘娘没事,皇上放心。”
梅欢又关心起原身母亲的事,“那青奴呢?”
她往殿里走,示意两位宫女也跟上来。
苏喜没有回答,反而脸色微红,“皇上,可是要安排她二人侍寝?”
“咳,”梅欢闻言瞬间没了睡意,“苏喜你太污了,朕只是想问问她们叫什么名字。”
她打算以后让这俩人守着寝宫,事关身份隐秘的大事,怎么着也得亲自面试。
苏喜给了她一个懂得都懂的眼神,“皇上放心,春歌和秋语皆是清白女子。”
不待梅欢开口,他勾着脑袋,又道:“青奴那里很好,请皇上放心,奴才告退。”
梅欢伸手把他拉住,对上他猥琐而不自知的笑容,顿时觉得越描越黑,松手又把他放了。
春歌秋语,两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便要给梅欢宽衣,梅欢瞬间觉得更尴尬了,“别听苏喜胡说八道,朕岂会如此荒唐?”
两人一听,又跪了下来,“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
梅欢还没习惯这些人动不动就跪,没了面试的兴致,“算了,你们出去吧,叫苏喜进来。”
苏喜前脚刚走,后脚便被叫住,一脸纳闷回来。
梅欢看着他那张脸就来气,要不是这厮胡说八道,春歌和秋语怎么会想到那种地方去?
“苏喜,你好歹也是朕最得力的手下,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传出去朕颜面何存?”
她对当皇帝不感兴趣,但也不想落个荒淫无度的骂名。
“这大半夜的……贤妃娘娘突然抱恙不能侍寝,奴才不能不往这方面想啊,”苏喜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脸,赔笑道:“皇上您消消气,奴才待会儿就叮嘱她们,绝不会乱说,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