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自己B方案设计的死胡同。

凭借着微弱的月光，唐真勉强分辨出，这个巷子两旁的墙上有许多半人高的孔洞，似乎是给小孩子们玩躲猫猫所用。

没有听到答话，也没有听到脚步声，但少年知道对方一定是躲了起来，想要从背后给自己致命一击。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盯上你。对不对，‘红衣骑士’！”

“别藏了。机场的监控已经录下了你的脸，通过人脸识别，很轻易就能知道你的身份。”

“想要偷袭就快点出手，我知道你随身带着那把小刀。没事，我让你两只手，你都打不过我。”

“这里应该是你小时候的游乐场吧。那些战利品应该就藏在这附近，等搜查队来一查便知。”

……

唐真自顾自地说着，每句话都像是把刀子，割开了凶手本就残破不全的心灵。

啪嗒一声，右侧墙角发出轻微声响。

言语攻击终于产生效果，唐真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一脚踹在陈旧墙体上，激起一片灰尘。

躲在墙后的少年哪敢正面迎敌，在地上连滚带爬，向着另一处掩体逃去。

“砰！”

唐真一个下踹蹬在少年的屁股上，把他狠狠踢到墙角。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那少年头部撞到墙上，隐隐渗出鲜血，声音颤抖。

“怎么？在自己的地盘都不敢战斗吗？

唐真封住了少年的逃跑路线，持续进行着心理攻击。

对待这种性格的凶手，你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慌张。

只要你比他坚定，眼神够锐利，他们就会自己解除武装。

强势的唐真似乎让凶手回想起了往事，浑身不自觉地抖动起来。

那少年几次想要去掏那把随身携带的小刀，但每每眼角扫到眼前月光下那个巨大黑影，内心就感到莫名的恐惧。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唐真觉得时机已到，故意将手指掰出咔咔的响声，缓缓走到少年跟前。

压死骆驼的，永远是最后一根稻草。

巨大的心理压迫终于取得成功。

“你怎么知道是我？”

那少年认命似地蜷缩在墙角，摘下厚框眼镜，放弃了所有抵抗。

犯人们被抓获，一般都会问这样的愚蠢问题，仿佛知道了以后能让他们心安似的。

“当你被同学霸凌的时候，为什么不寻求帮助。”唐真不答反问。

“我当然找过，没用……”少年再次低下了头。

“你是一名研修医，也惧怕看心理医生吗？你的面部神经症状，应该已经持续很久了吧。”唐真再问

眼前之人说到这里终于有些激动。

唐真可以想象，他为什么会遭受歧视和霸凌，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选择成为医生。

因果循环并不是普世的真理。有因才有果，但果却未必会成为下一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