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月看了看叶鸢,缓缓道,“不用。”
花怜赞许的点了点头,接下话说道,“也不知道那施术之人太过自信还是太大意了,竟没在这纸人身上施点有难度的法,这样的纸人不足为惧,根本是无需理会。”
叶鸢还是有些担心,说道,“可它已经、已经看见我们了啊。”
他边说边伸出两指,冲着眼睛比划着。
花怜有些哭笑不得,说道,“方才不是说,纸人眼中并无眼珠,根本无法做到‘看’或‘记’这么高阶的动作,所有看或不看都是一样的。虽然它的白瞳好像看见我们了,但根本无法捕捉信息,也无法告知施术者。”
听他这么一说,叶鸢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过转念一想,又问道,“那这玩意儿也没什么用嘛。”
叶泠月勾了勾嘴角,淡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妖邪怪祟之所以吓人,是因为人在被吓的时候,心神不稳,元灵散荡,魂魄也是最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最容易被吸走阳气。不仅如此,当一个人精神气都溃散、萎靡之际,也是如此。方才你们被那纸人吓到,若不屏息,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别看纸人此时脆弱不堪,一旦吞食阳气,就不一样了。”
叶泠月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花怜见她侧脸的神色满是欣喜,想来这一趟出猎对于叶家这些小辈修士们来说,也是一场难得的历练。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听了她的话,叶鸢又不淡定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压得低了不少,生怕惊扰隔壁的纸人。
花怜蹲久了,索性一把推开棺材旁的生魂,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道出一个字,“等。”
“等?!”
见他举措,众人眼珠子险些掉下来,虽然看起来这般疯癫的行为确实很符合他的风格!
他道,“咳,这些纸人施术浅显,维持的时间不会长,我们只需要什么都不做,等它们完成交代的任务,自然就会立刻......”
果不其然,花怜的话还未说尽,就听那熟悉的铃声再次响起,两个纸人又慢哟哟地从墓室走了出来,这熟悉的声音一起,众少年齐齐心往上一提,毛发都倒竖起来了,虽然都没出声,但脸上已经写满了“它来了、它来了”、“快闭嘴”。
不需交代,纷纷屏息。
待那两纸人出了墓室,看不见影,小辈们才敢出声。
叶鸢惊魂甫定,指了指外面,小声问道,“我们......走吗?”
花怜道,“不。”
叶鸢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你又想做什么!”
花怜诡笑道,“走,去看看那石棺。”
“什么!”阿宁有些不满,嘟囔道,“还要去啊。”
小辈们也是一样的神色,刚从一阵惊吓中缓过劲来,可不想再落入另一个惊吓中去。
花怜看出小辈们的担忧,他心念一转,一本正经的道,“这是你们修行的大好机会,胆子都大些,不用怕。”
叶鸢似乎很不情愿,慢吞吞地道,“胆子这种东西是天生的,有人天生胆小,有什么办法。”
听了他的话,花怜直觉好笑、好玩,这个混世魔王,寻日里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此时竟被两个纸人给吓着了,看来这两日的狩猎,确实让这帮小辈们见识不少。
花怜收起玩心,说道,“这会儿进去,说不定能找到一些关于施术者的信息。施术者的指令已经完成,纸人已走,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来的。”
虽心中有万般不情愿,但见花怜和叶泠月都往那墓室走去了,几人也只能咬紧牙关跟上去。
墓室似乎没有什么异常,表面上看来,一切跟纸人没来之前相差无几,但仔细查探一番,还是让他们发现了不同之处。
叶鸢见花怜一脸正经,好奇问道,“你瞧出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