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感受到的奇异气息应当就是辰渊吧,洛红这样想着,忽叫不好,竟忘了给那小子去除记忆了。
洛红放下荻兽,对它说:“你在此歇着吧,我去去就回。”荻兽乖巧地趴在石墩上,伸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脸颊,眯起眼开始打盹儿了。
此时的李嫣云拉着张翼云走到自家门前,低头黑着脸问他:“你刚才喊她什么,仙女?”
张翼云还未察觉到醋味,救人心切,不假思索地答道:“本就是仙女啊。”说完朝着屋内走去。
一进屋,李伯仍在发病。两日不见,看上去老了十岁,就连挣扎都没什么气力了,面色苍白,沉重的黑眼圈看上去有些恐怖。
李婶坐着,愁容满面,见张翼云进来,急忙起身问道:“张神医可想到什么好法子了?”
张翼云上前搀扶着她,拿出手里的瓷瓶给她瞧,“李婶莫急,我已经为李伯取回灵泉水了。”
听了这话,李婶激动得说不出话,紧紧攥着他的手。他扶着李婶坐下,安慰道:“您坐着便好,我去喂李伯服下。”
谁知李伯死命挣扎,紧闭双唇就是不愿喝。李婶赶紧过来帮忙,一人按着李伯的身体,一人试图打开他的嘴,折腾了许久,才终于灌了进去。
可能是呛到了,李伯大力地咳嗽,张翼云刚收起瓷瓶,一看,李伯瞪大了眼睛,甚至比刚才更加疯癫了。
“这…这是何故?”李婶心急如焚。
张翼云也不知所以,难道是爹的诊断有误?
“胡闹!”寻声望去,看到张德禄站在门口,怒不可遏。他几乎是小跑着过来,替李伯点了穴道,李伯才算平静了些。
张德禄回头对李婶说:“老李中毒已深,这般解毒会有损心脉。我现在回家拿我的药箱,用针给他护住心脉,再疗养数日便可。”说完,又狠狠瞪了张翼云一眼:“晚上再找你算账!”
张翼云吐了吐舌头,此时李伯已渐渐睡去。总算松了口气,可以休息片刻了。
他看着屋内铜镜中的自己竟是如此狼狈,拿起梳子想给自己梳头,李婶忽然拿过他的梳子说:“我来帮你吧。”
李婶看着这镜中的张翼云,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说:“你为你李伯冒这么大风险,李婶知道你图的是什么。”
张翼云心里一慌,紧张的很,不知该如何作答。
李婶见他不答,为他插上木簪,又继续说:“改日,让你爹请个媒婆来吧。”
“真的!”张翼云激动得站了起来,望着李婶,掩不住的高兴。
李婶放下梳子,笑着点点头。
张翼云兴奋不已,跑到院子,却没见着李嫣云。真奇怪,这种时候她不陪着她爹,会去哪呢?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超大的呵欠,竟有些困了。又去井边打了水,好好洗了洗自己这张花脸,洗完后,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想着今晚准要被爹用一百种方式吊着打,无奈的撇了撇嘴。这一百种方式还没想完,就看到张德禄提着药箱匆匆赶了过来,进屋前还不忘瞪他一眼。
我这老爹的脾气是真惹不得,想到这,就看到李嫣云也回来了,赶紧上前拦住她,嬉皮笑脸地望着她。
“有何事?”李嫣云还在醋头上。
“呃…呃…”竟有一丝羞涩,张翼云的脸红了起来,“嫣云啊,等你爹好了,我让我爹去找个媒婆,来你家说媒,你看,可好?”
李嫣云鼓着娃娃脸,小嘴翘的老高,“你想成亲,找你那仙女姐姐便是,与我何干?”
张翼云挠挠头,心里想着,我说她怎么突然不见了,神仙的醋她也吃,正想解释,却看见洛云出现在院子门口。
嫣云一见着洛红,气不打一处来,便跑到屋里去了。
张翼云看着洛红,不知为何,心情大好,期待地望着她:“仙女姐姐,你这是不走了?”
“掉了东西,回来拿。”此刻不便与他过多纠缠,洛红态度很冷淡。
正欲取走他的记忆,谁知张翼云拉着她的袖子要将她拉到屋里,自顾自地说:“姐姐来得正好,进屋喝杯热茶,顺道帮我解释解释,这可是关乎到我的终生大…”
“啊!!!!”忽然响起尖叫声,一中年男人跌跌撞撞从村中跑来,他一步一摔跤,跑到张翼云面前。张翼云脱口而出:“祁掌柜?”
这个人,为何没有灵魂?洛红看着眼前这副行尸走肉,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