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方岩早就停了下来。

方玉却变成了石雕像一般，思考着什么。

“吃饭了。”

随着一个脚步声靠近，周兰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嘘！”

方岩看到周兰走进来，便做了个噤声手势。

周兰见状，本想开口，却立马闭，虽然不知道方岩刚才做了什么，但是她看得出方玉正在领悟着什么。

“我们先去吃吧。”

说罢，方岩朝着饭厅走来。

周兰下意识地点点头，便跟了去。

一顿饭，两个人，两种心情。

很平静。

方岩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周兰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

饭，吃完了。

话，却没说出来。

“岩儿，对不起……”

最终，周兰先开口了。

她怕这次方岩离开，自己再也没机会说出这句话。

方岩闻言，还是怔了一下，哪怕预料到这一幕，不禁幽幽叹息了一声。

他等这句话，等了好多年。

“是不是怕我对弟弟不利……”

方岩很随意地说道。

还没等他说下去，周兰便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道：“不是的，这次真不是的……”

方岩笑了，一口喝完剩下的半碗糖水，道：“我知道，我也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不会原谅你的。”

说罢，方岩感觉到自己整个人不再那么沉重，轻松了很多。

尘缘事，尘缘了……

尔后，他迅速离去。

周兰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更没有挽留。

她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往事回首，历历在目，才发现，除了怀胎十月生出方岩，自己竟然再也没有尽过作为一个母亲的职责。

每个小孩子一出生，就会进行武道资质检测。

很显然。

方岩的武道资质只有两度，连正常人的水平都不如。

于是。

方岩被周兰放弃了。

也有了后来一系列偏心方玉的事情。

“娘，哥哥真的好厉害！”

突然之间，门外传来方玉极其兴奋的声音。

话音刚落，方玉便走了进来，却很快就怔住了。

“哥呢？”

方玉有点疑惑地问道。

“他忙。”

周兰微微一笑。

“哦。”

说着，方玉便来到饭桌前，开始一边吃饭，一边不停地述说着刚刚方玉演示的拳法和剑法有多么厉害。

周兰安静地听着，心情变得更加复杂。

她彻底懂了方天龙的话。

本可以更好的！

人生从来不是宿命，而是一种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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