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长得不好看还很幽默呢？”

“女人长得好看，开玩笑都是幽默；长得不好看，幽默就是开玩笑。”叶南摇了摇手，表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浅薄而粗俗。”李青鱼评价道。

“但男人不管嘴上怎么说，最后他们实际行动的时候都是这么浅薄而粗俗的。”

于是，叶南再一次成功把天聊死了，两人再度陷入长久的沉默，直到叶南或者李青鱼下一次挑起什么话题。

但是长路漫漫长夜也漫漫，话题越说越少越聊越无聊，到最后叶南沉默了很久之后才轻声说：“我要不讲讲我家里的事情吧。”

“好啊。”李青鱼说。

“卧槽，外面风那么大，我声音说得那么小，以为你听不见的。”叶南有些尴尬地说。

“你的话从嘴里出来就进我心里了，我当然能听见。”

叶南顿时就惊了：“李主席你竟然还会说土味情话！”

“学过一点。”

李青鱼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个“只有这么一点点”的手势。

“惊了，这个也学？”

“我什么都学过。”李青鱼说，“没有常人的情感，就只能去学常人的表达，其实上个月我就已经学会皱眉、眯眼和瞪眼了，只是还不习惯用。再给我一年时间，我大概就能学会怎么笑。”

“学会了笑的话，会开心吗？”叶南看向身旁的女孩。

“应该会吧……虽然我感受不到。”

叶南抿了抿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在李青鱼开始了话题：“不是该你说了吗？”

“说什么？”

“说你家里的事情啊。”

“哦……”

叶南倚在靠背上，想了想说：“我和家人……算是聚少离多吧，不知道这个词用得对不对。反正我从小就是和妹妹加上对门的小北生活在一起的。十二岁之前老妈还不忙，后来家里开了超市，就真的没有关心我了。”

“嗯。”李青鱼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因为他们也知道自己管我管得少，所以他们特别注重我的品德教育，可惜他们想着教我品德，最后告诉我的却只有条条框框。我到学校按照他们教我的去待人接物，结果我却并不被人待见。”

叶南说到这里就笑了起来，不像是苦笑，而是真的觉得这很有趣。

“嗯。”李青鱼的语气还是一成不变。

“不过好在父母能教育孩子的不只有言语，还有行为，也是他们的行为教给了我更多的东西。”

“比如？”

叶南想了想，随口说了一条：“最靠得住的是金钱，最靠不住的是人心。”

“荒谬。”

“其实你们这些学霸也是一样吧，之所以努力学习，还不是因为只有学习成绩不会背叛你们吗？”

李青鱼看了看叶南，平静地说：“努力学习？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