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纹跟着郝仁走到了榻前,听到他的问话便点了点头,“自然是的。”
“小姑娘家家的见着这大男人光溜溜的身子,你这不担心自个儿嫁不出去啦?”郝仁哈哈一笑,打趣道。边说着,边将一直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好似项链,却又不是项链的物件塞到自己的耳中。
“医者父母心,何来男女之别。自是救人重要。”顾亭纹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坐在榻上的慕临闻言,唇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眼中神采又深了两分。
郝仁自然也是对她这回答十分满意,只是笑嘻嘻的点了点头,便也不再答话,只是将那“项链”的另一端,一个饼状的金属头按在了慕临的胸前,“来来来,小伙子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
慕临只觉着自己胸膛前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眼中虽是狐疑,但还是照着郝大夫的吩咐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
只见郝仁只是将那金属块按在他身上半晌,又换了几个地方,重复了几次,便将那塞在耳中的“项链”重新挂在了脖子上,随后上手帮慕临解掉身上缠绕的纱布。
见他紧锁着眉头,摇着头,口中还不忘啧啧出声。
慕临心中一沉,莫不是自己这已经伤已经伤及心肺,无药可治,时日无多了?
顾亭纹见郝仁这样,一颗小心脏更是悬到了嗓子眼。她分明为慕临看诊时,见慕临这伤也不至于恶化到无药可治的地步,怎么方才一会子的功夫,这大夫的神情竟是如此的凝重,莫不是自己个儿医术不精,耽误了慕临的病情。
“郝…郝大夫…为何…”
纱布终于纷纷被解开扔到了一旁的木椅上,慕临那健硕却又伤痕累累的上半身已然呈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郝仁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慕临,眉头锁的更紧了,连连摇头。
“大夫,本少将军已经伤的如此之重了吗?”慕临那俊俏的脸顿时也垮了下来,眼中满是惆怅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