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息后，老太太眼神恍惚后，又重新恢复欣喜道：“锅里有煮好的胡豆，我去给你们盛一碗，先垫垫肚子。等中午的时候，让老头子回来捉只鸡杀了。”

换做平常人遇到这种情况，只觉得诡异又可怕。

而虞知瑶却像是寻到什么乐子般，又主动伸出手去扶老太太，跟卡bug一样接连试探了两回。老太太每回都是怪叫一声，然后两息又恢复正常，重复失神恍惚前说的话。

就像是游戏npc存档重来一样。

她卡bug像是卡上了瘾，又接连试探了三四回。

十几回后，她读档重来读累了，便让洛云野换上接替她的位置。

于是洛云野又开始了卡bug。

两人就像是小学鸡一样玩的不亦乐乎。

几十遍后，老太太终于说累了，不再读档，也不从炕上下来了，只颤颤巍巍摸到小矮桌上的茶盏，连喝了一整壶的茶水。

眼皮沉重地掀不起来，根本没精力再理他们。

虞知瑶面上还有点遗憾。

她和洛云野重新回到屋子，关上房门，两人开始小声密谋。

“辟邪符印有反应，这老太太是邪祟？还是老太太身上有邪祟？可惜了，方才我还以为能惹怒她的。”虞知瑶叹息道。

洛云野若有所思，提议道：“可能还差上那么几回，要不然咱们再出去主动用辟邪符触碰她试试？”

“有道理！”虞知瑶拍拍他的肩，给了他一个眼神的肯定。

于是两人又开了门，准备重新卡bug卡到天荒地老。

谁知老太太竟然已不在炕上，找遍了屋子，也没发现人。

虞知瑶脸色更遗憾了。

两人重新回屋关门，虞知瑶道：“也不知道这邪祟去了哪？这老太太有古怪无疑了，你发现没，她的头发与昨夜的一模一样。连右边浮起的两根头发丝位置都没变过。”

说着，又扯了扯自己的粗布袖子，“这衣服制式，也不像近些年流行的款式，好像有些年头了。而昨日老太太悲痛万分却没有眼泪。今日她不知花朝灯会便罢了，竟然说儿子儿媳在南街的南氏布坊上工。南街哪里有什么南氏布坊……这记忆好似都错乱了。”

洛云野道：“昨夜那位妇人不知屠龙村，也十分怪异。这屠龙村，可能不止一个邪祟。”

“也不知是何邪祟。”虞知瑶提议，“若不如咱们再出去试试旁人？”

洛云野点头。

两人显然是艺高人胆大的代表人物，出去用辟邪符晃悠一圈。遇到的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几乎都能重复卡上bug。

不断地读档重来。

就跟进了游戏新手村，和游戏npc交谈，而游戏系统出于某种原因，开始连续卡bug重来。

虞知瑶和洛云野每回都觉得很怪。

于是欣然决定再卡一下：）

整整一个下午，似乎是游戏npc们被卡bug卡累了，最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没有回应他们。

傍晚时分，仅拿了把扇子，搬了只小杌子出来，颤颤巍巍走到村口，开始边摇扇边乘凉。

虞知瑶上去搭话两回，老人家只闭目养神，轻摇用蒲草制成的大扇子，半句话也不回应。

两人也没离开，在村口不远不近地站着。

虞知瑶从储物戒里拿出两个红色的大灵果，和洛云野一人一个。

两人咔嚓咔嚓地咬着果肉，溢出来汁水十分清甜，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

老人家：“……”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