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早前我所了解到的情况,距离我们最近的日军城防部队,也要赶来支援,至少需要花费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如果步行前进的话,他们花费时间会更多。
从目前的情况看,这座县城我们肯定不能久待。真让小鬼子堵在城里,到时想撤也会很麻烦。唯有到城外,咱们才能获得一线生机,找机会跟前线主力部队汇合。
为了便于稍后作战指挥,有些丑话我也打算说在前头。愿意跟我一起打小鬼子的,稍后便跟我一起出城。不愿打小鬼子,我也不会强求,同样会礼送诸位离开。
这一点,如果诸位不信,尽可去问田上尉。说实话,我虽然有军部任命的中尉之职,却并非**所属的军官。我现在所做一切,只是想尽一个军人本份。
可有些话我必须现在说,那就是既然愿意留下,那就必须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说句难听一点的,即便上峰有命令。在敌后战场,你们也必须全听我的。
等安全突围跟大部队汇合,你们愿意回老部队就回老部队,愿意去其它部队担任新职,那也随你们心意。至于我的话,只要活着便会跟小鬼子战斗到底!”
这种有点大逆不道的话说出,立刻有军官道:“胡队长,既然你是军人,那更应该明白,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才是军人的本份。上峰有令,你也敢不听吗?”
“没错!早前营救田上尉等人时,我就跟他们说过,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并非上峰命令,一切全凭自愿。包括营救你们出牢笼,也是我个人决定,并非奉谁的命。
在场的诸位,应该有参加或听过松沪会战的。我原本只是八十八师五二四团的一名上士,在保卫四行仓库战役中,有幸立功才获得军功授勋提拔。
可你们应该知道,我们团最后撤出战场,却被洋鬼子关押在租界。全团上下,包括团座谢进元在内,目前还被关押在沪上的孤军营,而上峰又在做什么?
如果什么都能靠谈判解决,我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你们当中,若是有人觉得,听命于我太过委屈,那你们可以另谋高就。但有一点,武器不能带走。
总之一句话,我现在带人打鬼子,从来不是听人命令行事。说的简单点,老子现在带领的队伍,吃的穿的甚至发的饷,都是老子一刀一枪从小鬼子手里抢来的。
此番营救你们,也是看在你们同为抗战军人的份上。可缴获武器如何分配,那都必须由我说了算。想离开,我可以给钱给粮食,却唯独不能给你们武器弹药!”
“没武器,我们怎么离开!你这样做,实属大逆不道!”
当胡彪说出这番有些离经叛道的话,很快有军官提出异议,甚至直言胡彪此举大逆不道,结果胡彪也很干净利落的道:“三刀,进来!带他离开,暂时看管起来,不许虐待!”
腰间挂着冲锋枪的徐三刀,一直待在会议室外担任警卫。听到胡彪的召唤,徐三刀表情冷酷的道:“这位长官,请吧!兄弟是个粗人,最好别逼我动手!”
“你们想造反吗?老子是少校,你们想以下犯上吗?”
这名被俘的少校,在被营救出来后,便试图掌控这支部队的指挥权。做为被解救战俘中,军衔最高的军官,少校觉得他才是指挥官的最佳人选。
原本打算趁开会的机会,他便想鼓动其它军官,罢免胡彪的指挥权。结果许明志跟胡敏义声援,让他这个想法彻底落空,为此他还觉得有些沮丧。
等到胡彪说出那种无视上峰的话,少校又觉得机会来了。大义凛然般抨击胡彪一番,试图挑拨其它军官的情绪。结果话音刚落,徐三刀直接一个大耳光便扇了过来。
“少校!老子只知道,半小时之前,你只是任凭小鬼子鱼肉的俘虏。没我们队长营救,你是个屁的少校!你再敢废话,信不信老子立刻把你突突了?”
跟在胡彪身边时间久了,徐三刀性格也变得剽悍许多。杀的小鬼子多了,徐三刀比任何人都知道,胡彪是个被埋没的天才指挥官。一个被俘虏过的少校,狂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