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荒漠深处。
一位大叔缓慢的前进,他的头发杂乱无章,胡子和头发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满脸透漏着沧桑,透过头发可以看见右脸有一个圆形的烫伤疤痕,覆盖差不多半张脸。
身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袖子有很多后织去的补丁,腰间挂着一把长剑,剑鞘满是锈迹,剑柄的一头绑着一片金色的枫叶,另一边挂着一个葫芦,背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而右脚的脚腕处还带着一副枷锁。
大叔的后面有一个孩子紧紧地追着他,这个小孩子一边追着他,一边手舞足蹈的和他说着话,这个孩子是刚刚大叔从匪徒手里救下来的,然后这个孩子就死皮赖脸的跟他。
十分钟前…
“你们挡我的路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传到李叶言的耳朵里,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全力摇晃着身子,想要从箱子里挣脱出去。
马车里的土匪听见声音,抄起家伙就走出了马车,看见马车前站的人,捧腹大笑起来。
在他们眼里马车前的只不过是一个穿着破烂,想要找死的疯子罢了。
其中一个土匪将刀插在地,用戏谑的声音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本大爷没听清!”
“你们挡我的路了。”大叔低着头,重复着刚才说的话,声音里面没有夹带任何一丝情感。
李叶言的双手被捆绑在身后,他感觉这次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反复的撞击箱子,随着撞击箱子一点点往外面移动,突然整个箱子失去重心,箱子从马车面滚落下来,箱子里的李叶言被甩了出来。
翻滚出去的李叶言停靠在大叔的脚下,但是看清大叔的脸,李叶言被吓了了一跳,杂乱的络腮胡已经长的很长了,右脸有着很大的烫伤的疤痕,双眼很冰冷,看不出任何的感情,像是一个无情的机器一样。
吓人的长相让李叶言向后蹭了蹭,但是相比大叔脸的吓人,还是土匪更危险一点。
对于突然出现的孩子,并没有让大叔有什么变化,已经是低头呆呆的站着,这更让土匪相信自己遇见一个傻子。
“今天抓到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又遇见一个疯子,今天真是好日子啊!”土匪耍着手里的大刀嘴里哼着小曲,仿佛大叔和孩子已经是他砧板的肉一样唾手可得。
“你们挡我的路了。”大叔依旧重复着那一句话。
耍刀的土匪停了下来,对后面坐在马车边缘的刀疤脸喊道:“老大,真是疯子就会说这一句话,要不我把现在就杀了,好能安静点。”
“动作麻利点。”说完刀疤脸就回到了马车里面。
耍刀的土匪漏出渗人的微笑,缓缓的靠近他们,李叶言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拼了!”李叶言闭眼睛大喊起来:“啊啊啊啊!”俯身用头向土匪的肚子撞了过去,土匪被突然的撞击撞倒在地,而李叶言感觉头有点晕晕的。
其他的土匪看见他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糗,全都放声大笑起来,耍刀的土匪脸黑成一个煤球,在一个孩子身吃了糗,让他感觉恼羞成怒了。
“麻蛋,居然让老子吃糗,兔崽子活腻歪了吧!”耍刀的大汉跳起来一脚把李叶言踹飞出去,举刀就向他劈砍了过去。
李叶言闭了眼睛,但是他等到的不是大刀,而是当的一声。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把细长的长剑,剑身透漏着淡淡的寒光,横在他的面前挡住了砍过来的大刀。
“连小孩都要杀吗?”大叔的声音变的冷冷的,让李叶言感觉身体在发抖,散落的头发把整个右脸都遮挡了,漏在外面的左眼透漏着冰冷的杀意,土匪和他对视的一刹那,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后面的土匪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打趣的喊道:“连一个疯子和一个孩子都解决不了了吗!”
而那个耍刀的土匪想要喊,却发现出不来声音,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一样。
“滚!”虽然大叔只说了一个字,但是气势已经将土匪的内心彻底击溃,土匪颤抖着身体转身就向回跑去,嘴里还大声的喊叫释放自己的恐惧感。
而马车里的刀疤脸明显不耐烦了,走出马车大声喊道:“狼哭鬼叫什么!”走下马车,从小弟手里拿过来一根狼牙棒,直接将逃回了的土匪一棒撂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