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宁收回望着远处的视线,扬起唇畔淡淡道:“她不过是说了一堆,又什么都没有说罢了!”
说着怡宁抬步踏进永寿宫的宫门,
青叶托着怡宁的手臂,心中不由疑惑,
主子的意思,是不理会钮钴禄贵人的拉拢吗?
难道就不怕钮钴禄贵人报复吗?
怡宁没有理会青叶的神色,到了后殿吩咐几句,便卸了头饰,回床榻上补觉,
一觉醒来,正好到用午膳的时辰,
说起来清朝早先是一天两顿膳食,后来在康熙朝不知何时起,便兴起了一天三顿膳食,
怡宁坐在桌前,夹起一筷玉笋蕨菜,又端起青叶盛好的汤羹,
她最终还是既没选汤圆也没喝梗米粥,而是选了粟米百合红枣羹,
正喝着,外间小程子快步走进来禀报,
“主子,启祥宫钮钴禄贵人身边的茯苓过来了!”
“宣!”怡宁放下碗筷,轻声吩咐道。
不过眨眼功夫,梳小两把头,身穿一等宫女服的茯苓便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奴婢给熹常在请安!”
怡宁用帕子轻轻擦拭了下唇,“免礼,贵人可是有事?”
茯苓福了福身,柔声道:
“回熹常在话,我们小主用午膳时觉得这道牛乳菱粉香糕十分可口,念及熹常在,便派奴婢给熹常在送过来一碟!”
说着便打开食盒,把里面的糕点端了出来,
怡宁瞧了瞧,露出一个笑容,“瞧着确是甚为可口,多谢钮钴禄贵人赏赐!”
“既已送到,奴婢先行告退!”茯苓又恭敬的福了福身,收起食盒告退,
“青叶,送送茯苓姑娘!”
怡宁给青叶使了个眼色,
青叶瞬间会意,送茯苓出去,顺便塞了个荷包给她!
待茯苓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后,青叶才转身回到后殿,
“主子,钮钴禄贵人这是何意?”青叶着实不解,
何意?
不过是忍不住,对她这个昔日嫉妒的嫡姐炫耀罢了,
她方才才想起来,当初钮钴禄怡宁还是钮钴禄府千娇万宠的嫡格格时,的确与钮钴禄婉言见过几面,
那时钮钴禄婉言的阿玛还是七品小官,家里又没别的可依靠的男丁,过的着实拮据,
钮钴禄婉言的额娘便想着走嫡支的路子,一旦有什么宴会,便带着钮钴禄婉言过来,
怡宁的额娘想着都是一族的,动了恻隐之心,时常会叫钮钴禄婉言过来,
来的多了,也算熟悉,钮钴禄婉言便常常以钮钴禄府的正经格格自居,还偷偷跟在怡宁后面,学着怡宁的做派,
但当时的怡宁,身世显赫,出去都是别人捧着的主,身边围着的格格小姐众多,
还有诸多相好的手帕交,哪里记得这个常常跟在后面的旁支妹妹,
更何况,没过了几年,钮钴禄婉言的阿玛升了官,钮钴禄婉言便不怎么来钮钴禄府了,
故而怡宁没什么记忆也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