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誉张嘴咬掉虾子,咀嚼了会,英气的眉毛微蹙,“有点咸,挽挽。”
“是吗。”喻挽又剥了只虾放进嘴里。
顿了顿,“确实哦。”说着,喻挽脸上挂出委屈巴巴的表情,“唉,我向来没什么做饭的天赋,不像容总,天赋异禀。”
说完,喻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容誉,希望他能听懂她的意思。
然后喻挽便看见容誉用幽幽的眼神看着她,看了好久,她才听见男人慢悠悠地道,“所以这是场鸿门宴吧,挽挽。”
喻挽理直气壮地摇头,不赞同道,“容总怎么能这么说呢,今天可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一起吃饭庆祝一下不是应该的嘛。”
容誉“呵”了一声,“哦?挽挽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吧,不是说做饭感谢我?”
“你已经吃了呀。”喻挽眨眨眼,手指着垃圾桶里的虾皮,“喏,这里还有证据。”
“…”容誉甚是无语,合着喂他吃一只虾就当感谢他了。
“阿嚏。”容誉吸了吸鼻子,头有些晕,“挽挽,两道菜够吃吗。”
喻挽揉揉肚子,其实她也不是很饿,再说晚餐也不用吃太多,而且水煮虾和羊排的量也不小,她咂咂嘴巴,颇有几分不满,“那今天就先这样吧。”
正好这时候羊排也好了,喻挽把羊排盛进盘子里,模样有几分赖皮,“容总,记得你还欠我一道菜哦。”
结婚前的几个月里,她还是能有几次口福的。
“…”呵,就这么欠下了一道菜。
索性怎么说都是她有理,容誉干脆随了她。
“挽挽很适合回喻氏管理公司。”
“…”喻挽只当没听懂他的内涵。
她尝了口容誉做的羊排,肉质软糯,唇齿留香,她给容誉竖了个大拇指,“太好吃啦,容总,您这样的手艺不经常发挥可真是浪费了。”
回应喻挽夸奖的是一声响亮的喷嚏。
喻挽递上纸巾,“容总,你不会感冒了吧?”
昨天淋了雨,今天又是一通操劳。她坏心思上来,想嘲笑他,“啧啧,容总不是说自己的身体很好吗?”
容誉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好半晌,他才回了句,“不碍事。”
羊肉是发物,喻挽没再让他多吃,最后全进了她的肚子。
容誉吃了几只虾,语气幽怨,“挽挽,没记错的话,虾也是发物。”
“咳咳…”喻挽能说吃羊排不吃虾是因为羊排好吃,虾太咸吗。当然不能。
“这个比起羊排来说不油腻,更适合生病的人。”
喻挽的体质还算不错,甚少感冒,翻遍了家里各处,才找到一盒未开封的感冒冲剂。
她冲好递给容誉,“喝了之后睡一觉,明天应该就好了。”
“我把客房收拾出来给你,很晚了,别折腾了。”
“挽挽就这么放心让我一个大男人留宿?”
“容总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
已经订婚的未婚夫妻,倒也不必再继续纠结这些。
既然喻挽不介意,容誉也没矫情,喝了药,简单收拾后就去了客房。
喻挽抱着毯子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没见应答。
她轻轻一旋,门应声而开。
容誉正斜斜躺在床上,胳膊搭在额前,遮住了大半张脸,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男人薄薄的唇和精致的下巴。
喻挽走过去,没挨上床边,俯视着容誉,“床单都是新换的,晚上冷的话盖这个毯子,也是新的。”
容誉张开双眸,喻挽猝不及防与他对视,那双最让她为之着迷的眼睛,此刻正专注地看着她。
男人的眸子漆黑,亮得惊人,她几乎就要陷进去。
喻挽垂下眼睑,避开他灼热的视线,伸手将毯子盖在男人的身上。
不料,一只手突然由下往上伸出来,握住她纤细的胳膊。
一阵天旋地转,喻挽被容誉压在身下。
他用双臂撑在她身上,目光如炬,烫得喻挽挣脱不开,也逃离不得。
“挽挽难道不知道,男人最忌讳女人质疑他的身体好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