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白侦探的声音,唐丰回过身,面色也比之前早上见到时要好很多,“白侦探来啦,吃橘子吗。”脸上丝毫无悲恸之情。
白盛厮接过唐丰递来的橘子,没有吃,拿在手中只是看着,“今天下午唐力被捕了。”他看着橘子说
唐丰重新坐上床,将身上的被子盖盖好,“我知道。”
白盛厮看着她的眼睛,“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难过。”
她笑笑。
“你自始至终要保护的人,是那个人,并不是池康健,我说得没有错吧。”
他挨着床边坐下来,手中依然拿着橘子,没有吃。
“白侦探最近有些累了,既然委托案结束了就去休息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你们不都盼着快些结案呢吗,过些日子我会将完成合同的协议书寄到社里的…”
“唐丽生产完毕之后你们以家中母亲去世为由,赶紧给唐丽办理出院手续,那个孩子并没有死,他只是被你们藏起来了,不对不对我说错了”白盛厮说着发现自己错了后自嘲地笑了笑,纠正自己的错误,“你们藏起来的是那个智力低下的孩子,两个孩子其实一直住在一起对不对。”语罢,又捏了捏手中的东西。
她又笑了,好像是对白盛厮如此荒谬猜想的嘲笑,“可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我只有一个孩子,我不可能将另一个孩子闷在房间里二十多年不放出来。”
“轮着出来活动,只要装作一个人就没问题了。”
白盛厮做了个手势让她不要打断他的话,“你和唐力是一伙的,为了除去那个智障,千方百计地藏起了另一个孩子的目的,是让她嫁给那位富商,作为一个深爱着丈夫的寡妇,就算是对丈夫的思念,她也要将孩子作为自己的全部,就算为了孩子,唐丽或许说出过一些‘独自抚养孩子长大’或‘不嫁人’的想法,只有将孩子从她的生命中抹去了,她才会有嫁人的想法。”
“不对不对我又说错了,你们或许对她说的是‘小宝这个样子今后你死了就没人照顾了,你只要嫁给那个人等他死了你就能继承一大笔资产,到时候小宝的后半生就不用愁了,你尽管嫁人,小宝我替你照顾。’之类的话吧。”
白盛厮看着墙上的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你们不能让她知道另一个孩子的存在,因为你们知道,只有掐断了她唯一的希望后才会有更令人幸福的事情发生。”
“你们很早就瞄准我们调查社了,那本放在房间里的厚笔记本上被撕掉了很多页纸,但水笔印留在了后面那一页,我清楚地看见了你们对我们调查社的研究与各家侦探社的分析,你们一早就给我们精心设计了一出谋杀案等着我来解密,你们也认准只有我们社有这样的水准,我没说错吧。”
“我一开始以为那个智商正常的孩子是黑户,后来才发现,原来那位躺在血泊之中的才是真正的被你们藏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