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厮合上书本,“很多案子的手法确实看似不合常理,但那偏偏那就是真相,我们不能用普通的想法去揣测凶手的想法,我们要成为他(或她),然后从他们的角度思考整个事件,那么距离真相就越来越近了。”
将自己变成犯人啊…蓝舒儿看着他的眼,半晌过后又进入了沉思,她闭上眼默默念道,“我半夜偷偷站入池塘杀鱼,浑身湿透,后来别巡警发现了我,我很害怕很紧张,在逃跑的过程中我肾上腺素飙升,这个时候我的表现状态应该是浑身涨红哄热的,甚至可能面红耳赤,我被追了三四条的街此刻一定很累了,进入死胡同中我无路可走,只能极力掩盖我此刻的状态,加上本身心理上的心虚,我想...”蓝舒儿睁开眼睛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应该是第三个背对着巷子口,蜷缩着身体数蚂蚁的那个人!”
蓝舒儿得出结论,却没有从白盛厮的脸上看见她预期的表情,“不对吗?”
白盛厮对她笑了一下然后也调整姿势将一只脚盘上了沙发,面对蓝舒儿坐着,“你这个逻辑是很容易被推翻的,我给你分析一下,在激烈运动过后是没有办法一下子转换成蹲着看蚂蚁这种安静的状态,就算强硬做到了,生理反应是不会消失的,这个办法不可能掩人耳目。”
蓝舒儿没有说话,他说的没错,现在想想一个四处逃窜的人不可能在进入一个死胡同里满地找蚂蚁只为了装样,这也不合常理,因此白盛厮说的没有错,这个人并不是所谓的犯人,而原题中也说了是秋天的雨夜过后,下过雨容易见到蚂蚁,所以那个人是特地在雨夜过后出来找蚂蚁的,这没有错。
“这不算,再给我一个机会!”蓝舒儿下意识得把这个当做一个比赛,他们两人的程度相仿智商相同,在这样的前提下蓝舒儿不希望输给与自己一样程度得人,不知是天性如此或者只是因为面对白盛厮,好像从在一天遇到白盛厮开始,她就陷入了这场弄不清缘由的漩涡。
半分钟之后蓝舒儿忽然开窍,“我明白了,唱歌的人需要稳定的气息,不会是跑了三四条街路的人能随意做到的,第一个人练剑,而仆人逃跑时并无佩剑,也不存在事先放剑的可能,所以正确答案应该是第四个人。”
说道这里,蓝舒儿终于在白盛厮的脸上看见了一丝笑容,“说说看,如果不用排除法,怎么看出是第四个人的。”
“原题说了第四个人上身赤裸,这是为了隐藏衣服上的淋漓大汗,可按你所说的生理状况是没有办法隐藏的,于是他特地将衣服脱去展示自己身上的赤红,十月是秋天,秋高气爽的雨夜更是凉快,区区所谓的运功又怎么会那么热,他所伪装的却成为了他露馅的地方。”
“对没错,正确答案就是这样。”白盛厮将书又打开了,旁若无人的继续看书。
“就这样?”蓝舒儿见他又继续看书了,有点失望,“这书里有没有写为什么那仆人要剖鱼肚?”
“没有别的,就这样。”白盛厮看书翻页很快,“这个题目是一百年前外国的智力推理题,虽说很简单却十分经典,这本书中只取入那道智力题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