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厮不紧不慢地对他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来墓地办事,你要挖人家祖坟啊。”
至于九点半这个点他也是胡猜的,他想的是既然十二点以外的时间被排除掉,那就从六点到十二点看起,若六点钟为‘阴’的开始而十二点则为‘阳’的开端,如果用盛极必衰的理论来看这六个小时,那其中最‘阴’也就是九点钟了,至于为什么傅昶泩选择了九点半这个时间应该也是有他自己的意思,毕竟这个传闻大多都掺入了每个人传话人的主观意识,多多少少不准确也在情理之中。
白盛厮举起手中的烟,将牌子露给傅昶泩看,“熟悉这个牌子吗,那天在工厂楼上看着我们的人是你吧,你以为我们没有注意到你所以走的时候连香烟屁股都没带走,于是我特地买来这个牌子尝试一下,事实证明,傅昶泩你现在的品味也太低端了吧。”
傅昶泩熟悉白盛厮也知道了他一定是推测出了事故真相,便也不再藏藏掖掖了“白盛厮,几个香烟屁股就想治我的罪啊,那个废置的工厂曾经原本就是我们家的,我去那个地方怀古一下抽几根烟,你以为警察会因为这个就判我罪吗。”
“知道我第一次对你又疑惑是在什么时候吗。”白盛厮将香烟丢在秃草地上,又低头用脚踩了两下,“第一面见面在酒吧的时候。”
白盛厮承认他虽傅昶泩家破产倒闭的事情有所耳闻,但那时候他人在国外,国外对国内中大型企业破产的‘小事’并没有有关心和报道,回国之后的一次同学聚会傅昶泩没来,同学们也说起此人,说家里工厂倒闭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应该是落魄了。
“198酒吧?”他转念一想并未想到什么值得被白盛厮注意的地方,“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是哪里让你对我有所察觉。”
“我想你是在酒吧和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无意间得知蓝舒儿是熊猫血然后才心生取血吧,这也是因为传闻所说的‘代价’,你只有一次机会你害怕寻常的血神瞧不起?”
从那之后白盛厮有意无意地就注意到傅昶泩经常盯着蓝舒儿看,因此从游戏之后他就一直有注意着傅昶泩,然后白盛厮又随手指了指他此刻头上正带着的帽子,“如果没有猜错你最近才做过化疗是不是,你生病了,而你动蓝舒儿纯粹只是偶然的突发奇想,那另外三个呢,你祭祀是为了得到神的救治,那在选择祭祀品上呢,如果说你杀了赵霍君只是失误,那另外两个人呢,吴秀和那个腿上被割了肉的男人,他们又和你什么仇?”
他不认识赵霍君,赵霍君的死亡对他来讲也是意外,白盛厮看着傅昶泩的眼睛有点捉摸不透他了,读书那会儿他还不是现在这样的,他不是那种出现在午夜的街头随手杀人的人,白盛厮知道他一定是有自己的主意,那又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