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啦!”这一重击立马就将蓝舒儿打回了现实,捂着额头怒视白盛厮,这人心大地就和孩子一样,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呢…她真的是多想了,早该想到的!
得逞之后的白盛厮邪邪地对蓝舒儿一笑,他一点儿让她讲话的机会都不给人家,拉起她手腕就朝门外走。
在白盛厮的驱使下两人快步来到了车边,他将她推入副驾驶顺势还为她系上了安全带,系完安全带后的白盛厮一手撑向主驾驶座一手扶住了蓝舒儿的椅背,脸上露出难能可贵少有的正经认真,“别说傻话了我们所有人都会到,你也是我们的一份子所以不要想逃脱的借口了,你必须得到,否则今天晚上的聚会是不完整的。”
随之,合上了车门。
‘你也是我们的一份子’‘不完整’蓝舒儿坐在副驾驶位上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心中千丝万缕万般复杂,他的意思是说认可她是他们的一份子了吗,可是明明她刚到的时候白盛厮一副很讨厌她的样子啊……
这些话对蓝舒儿的意义非比寻常,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加了两大勺蜂蜜的温水温润了她的心,别人不了解她,像她这样天生孤僻自卑的孩子从小就没有交过任何朋友,她也从未想过哪一天可以拥有像白盛厮他们这样活跃的朋友,于是在这一点上白盛厮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归属感,动容之处不自觉就说出口了,“谢谢你”
白盛厮听见了却装作没有听见,只是嘴角弯勾,转动了方向盘驶向前方高架。
高架上一路飞驰,两人到达了郊外的一片墓地前,舒儿以前来过这儿知道这是M市最大的郊野墓场,“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今天是七月二十三号。”白盛厮关上车门带着“带你去见我一个朋友。”
这位白盛厮的旧友,先前在社里蓝舒儿还拿这个人嘲讽过白盛厮,这个人就是小小鹿(鹿旋)的亲哥哥,更是白盛厮大学期间的死党,鹿建川。
“老鹿,我又来看你了。”白盛厮单膝半蹲着手扶着墓碑,他每一年都会在鹿建川忌日这天回来看看他,这件事他已经坚持七年多了。
白盛厮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湿纸巾,一年过去日晒雨淋污染了它,所以每一次来这儿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是拿纸巾将墓碑上的照片擦干净,然后换几张干净的湿纸巾继续将整个墓碑里里外外角角落落都清理一遍。
蓝舒儿注意到墓碑前的百合花,这一捧百合花开得正是娇艳欲滴,看来是前不久刚放上去的新花,“盛厮,你看这花,前不久之前应该是有人刚来祭拜过。”
“嗯,昨天来的。”白盛厮很自然地将捧花拆开,将十株百合花各一边地插在墓碑两旁修剪过的小松柏上,“虽知道那人总是比我早一天来祭拜,可我却不清楚是谁,他每一年都会带十株百合,年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