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顿你他娘的是不是男人!你老婆被人又亲又抱!你还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就那么想当NTR吗???}
波顿的忍耐似乎终于到达了极限,他动作小心却又不容拒绝地将纪璃从阿尔文怀里抱出来,警告道:“适可而止!”
即使被波顿抱离了阿尔文的怀抱,可是纪璃依然没有放松下来,他始终记得落空的手和波顿冷淡的表情,完全推翻了他之前认为的所有安全。
阿尔文双手朝后撑在床上,脸上一片餍足之色,“好像得益的只有我一个似的。”
波顿眯了眯眼睛,让出通往房间门口的路,毫不客气道:“滚蛋!”
阿尔文站起身,又意味深长的笑道:“你猜,艾伯特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找过来,他在做什么呢?”
波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房门,底部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裂开了一道贯穿横板的巨大裂痕。
“他居然已经来过了。”
纪璃听见他们的对话,忍不住从波顿怀里探出小脑袋往门口看,艾伯特来过了吗?难道也是来找他的?
可是转念想到阿尔文和波顿忽然阴晴不定的模样,纪璃又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艾伯特会不会也是来找他算账的?如果找到他了,会像阿尔文一样要吸他的血吗?艾伯特比阿尔文还要厉害,那他会不会被吸干啊……
纪璃越想,胸膛里的心脏就乱颤一会儿,阿尔文没有再吓他了,他倒是自己快把自己吓哭了。
阿尔文慢悠悠地走到门口,然后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崩裂的木屑,道:“但是没有进来不是吗。”
波顿皱眉道:“我们竟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他的实力也太恐怖了些。”
阿尔文站起身,转身瞧见纪璃那一阵青一阵白的小表情,还有那又慢慢变得通红的眼眶,眯了眯眼睛,危险道:“怎么,听见艾伯特,委屈的想要去找他了?”
纪璃沉浸在自己越来越恐怖的想象中,没有注意外边的动静,阿尔文微扬的语气骤然冲他而来,落在他耳中无异于天边惊雷,其实并没有听清阿尔文在说什么,只是被那声音吓得一个激灵。
波顿把纪璃往怀里护了护,对着阿尔文再次警告道:“不许再吓他了。”
纪璃眼中带着些惊慌和茫然,那小模样落在波顿眼中真是可人儿疼极了,哪里还顾的什么生不生气嫉不嫉妒,忙低头好声哄着怀里的小人儿。
“璃璃别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也不会让他吸你的血,你在我身边很安全。”
纪璃抬头看他,眸中其实并不安稳,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只要他乖的话,就不会让他们可怕的一面出现的吧……
波顿看不出他那惶惶不安的毫无安全感的灵魂,见他点头,有些高兴的笑了起来,又将他往怀中抱了抱。
阿尔文看着面前两人互动的画面,越来越觉得刺眼极了,他垂了垂眸子,遮住那满目阴沉,又抬头笑道:“现在,你还想让我滚蛋吗?”
波顿转头道:“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难道是我们两个加起来真的震住了他?”
阿尔文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他活在世间的时间,可比我们久远太多了,纯血种啊,向来都是力量与权势的象征,对所有血统的吸血鬼都具有强大的压迫感,天生的统治者。”
波顿苦笑一声,看了眼怀中的纪璃,道:“那你又怎么能觉得我们两个联手就能打得过他呢。”
阿尔文勾了勾唇,道:“其他时候也许不行,但是今天,未必不行,今天可是祭祀之夜啊。”
纪璃的瞳孔猛地缩成一个小点儿,祭祀之夜,他就是那个祭品。
波顿感觉怀中的小人儿似乎颤抖的厉害,他怔了一下,终于想到了缘由,他转头看了阿尔文一眼,然后抱着纪璃回到里边。
“别怕。”波顿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尽量放轻了声音安抚他,“我不会让你被献祭的,绝对不会。”
“吸血鬼族群每年都会有一次暴动,在那一天,吸血鬼们都会漏出野兽的本性,相互撕咬杀害,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只有纯血种能够完全不受影响,这源于一个古老的诅咒。”
阿尔文边说边走到柜子边拿了波顿一套衬衣里裤出来,又走到床边单膝蹲在纪璃面前,将他的脚握在掌心摩擦了几下,又为他穿上袜子,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纪璃有些痒,脚趾微微蜷了蜷,又感觉阿尔文接下来会讲故事,所以动了两下就没再动了。
“最开始的时候,每年的这一天都是彻夜狂欢的盛宴,捕捉味道鲜美的人类,当做自助餐,可是很不幸,一次宴会上被抓来的,是一个就连始祖都要忌惮几分的黑女巫和人类所生下的儿子。”
“黑女巫勃然大怒,对吸血鬼种族下了极其强劲的诅咒,每年的这一天零点,都要找到一个符合条件的人类进行血祭,否则,吸血鬼种族将会踏入万劫不复之境,没有人知道一群疯了的野兽互相撕咬到最后还能存活多少。”
“但这是所有吸血鬼基本都知道的版本,但是还有一个版本,记在古籍上,没有什么人知道。”
波顿是个急性子,道:“别卖关子了,说!”
阿尔文抬起头,眸中闪着某种奇异的光,“纯血种的血对于所有吸血鬼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也能够平息吸血鬼的躁动,但是这些吸引力一般都被恭敬臣服掩埋,可是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一旦祭品失踪,诅咒实现,所有的理智不复存在,艾伯特才会成为所有吸血鬼的首选目标。”
“也就是说——”阿尔文唇边勾起一个冰冷血腥的笑容,“艾伯特,在今天,也可以是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