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更是把那曹知县迷得神魂颠倒,后来曹知县竟冒天下之大不韪,给她赎身纳为了妾室,百余年来,曹知县还是青州府辖下,第一个给妓女赎身的七品官。”
她又道:“大柳店命案,莫非还与爱卿和曹知县有关系?”
“两位不是世俗中人,在下就不详述了,”谢今安略作沉思,又道:“两位可知晓木乙师兄弟二人,实力如何?”
“没交过手,但绝不简单,当年他们跟随曹知县之时,我曾远远探查过,三十年前那木乙便已是筑基境大成,他那位师兄比他只强不弱。”
元瑶继续道:“有这样的人在,秀姨若现身出现就会被窥破真身,所以才以替身在前楼张罗。
我劝公子与这等人打交道,务必要小心谨慎,能敬而远之就尽量不要招惹……”
元瑶轻抿一口茶,“要是招惹了,就别留后患。”
谢今安淡淡一笑,“元瑶小姐尽管放心,谢某自有分寸。”
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看向秀三娘,“烦劳三娘帮我查一个叫王方的书生,今晚是否住进了美仙楼。”
秀三娘说了句公子稍等,便起身出去了,没过一盏茶功夫又回来了,“确有此人,还带了个少年书童,住在前楼二楼东侧。”
谢今安:“能否把他隔壁房间空出来,谢某自有用处。”
秀三娘一笑,“这还不简单,公子请便就是了。”
……
前楼二楼某房间内。
谢今安侧耳凝神听了听,成为斩妖卫后,他的五感明显强于普通人,只要他想,隔壁的声音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一阵淅淅索索的穿衣声,过不多时,那王方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语气中带着恼怒和不耐,“滚滚滚,赶紧给本公子滚出去,越远越好!”
接着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公子付了包夜的银子,小女子现在离开,被三娘看到,以为小女子对公子伺候不周,恐怕会遭了责骂。”
“那你还赖上本公子不走了?”
“不如小女子陪公子饮酒吧。”
“饮个屁,本公子累得慌,赶紧给我滚。”
隔壁房间里传来脚步声,接着门开了又被关上。
王方仰天长叹,“我这是怎么了?莫非真如那云游道人所说???”
谢今安又听到走廊里传出那女子的低语,“没有金刚钻偏要揽瓷器活,没见过虚成病痨样的人,还非要留宿美仙楼,呸呸呸,不自量力,看不马上风死了你……”
显然这些话小狐也能听到,它转了转眼珠,不解地道:“公子莫非有偷听这种龌龊事的癖好?”
谢今安用手指刮了下小狐湿漉漉的小鼻子,“竟敢胡说八道,今晚天帅睡床,你睡地上。”
黄天帅嘭一声跳到床上,欢喜地摇了摇尾巴,“汪!”
小狐赶忙朝黄天帅凶道:“那是你能睡的地方吗?你还要不要小狐指导你修炼了?”
黄天帅不为所动,朝它又是一个“汪!”
小狐跳上床,语气立即变得柔和,“天帅,你是公子的兄弟,公子今日住在此处,你以为来寻欢作乐吗?
你看咱屋里连个姑娘都没有是不是?
公子他来这是有危险了你知道吗?
你们白天是不是遇到一个凶巴巴的老道?
那道士很危险,所以你得保护公子,明白吗?”
一连串的问话下来,弄的黄天帅有点发晕,一对大狗眼转了转,看看小狐,又看看谢今安。
忽然嗖一下跳下床,重新在门口蹲了下来,耳朵贴在门缝处,敏锐的转了转,像是在听外边的动静。
小狐对它的举动非常满意,跑到门口,拉开一道门缝,尖声朝楼道里喊道:“伙计,给上一盘酱猪肘,要少盐少调料,炖得烂烂糊糊的。”
黄天帅伸出大舌头猛舔了小狐两下,仰起头欢喜地叫起来:“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