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今安自己听了都害臊。
但,谢今安之名,就这样不可阻挡地传播开来,甚至流传到了周边数个府县。
有的百姓干脆称其为儒侠。
……
丁知县亲自做监斩官,谢今安应他邀请,在下垂手坐了,抚摸着黄条帅的狗头,目光瞥着三大捕头带着一众捕快,与军兵一起维持秩序。
前身谢今安是文弱书生,没看过法场砍头,上一世作为21世纪的颓废青年,他更没看过。
所以谢今安平静外表下,还真有点小兴奋,爽感一度超过了跟女妖演床戏。
怪不得围了这么多百姓。
理解他们了。
真刺激啊。
午时三刻一道,随着丁知县令下,六个刽子手依次手起刀落,顺顺利利完成了工作。
在人头纷纷落地,鲜血溅起来几尺高之时,人群的情绪也达到了最高浪潮。
“真特娘的带劲!”
“嘿,下次还来!”
“快把馒头递给我……”
丁知县不愿看行刑犯人,落下遮挡面部的袍袖时,脸色仍不好看。
他看向一旁脸色同样发白的谢今安,“今安若没事,随本县回府品茶如何?”
这么问一般就是不想你去。
谢今安顺风说道:“第一次眼见行刑,心绪很是烦乱,若大人无事,学生就先回去休息了。”
丁知县微微点头,“也好,那就让何头代本官送你。”
“大人,”谢今安点头,却又叫住丁知县,“可否赠学生一物?”
丁知县:“何物?”
谢今安以目光示意,“就是捆绑主犯那条法绳。”
那边六个犯人瘫倒在血泊里,尸首都被拇指粗的麻绳五花大绑着,这种绳子都是反复捆绑死刑犯,其上占满了不同犯人的血污。
尤其是主犯身上的法绳,似乎颇有些年头,整条绳子被血污浸染成了黑色。
你要这种污秽之物作什么?
丁知县心下狐疑,却没问出来,点了点头,“来人,去为谢公子解了那绳子来,找个口袋盛好,免得脏了公子的手和衣物。”
接过装绳子的口袋,送别了丁知县,恰好何头维持秩序还未回来,身边再无差官了。
谢今安打开口袋,目视盘绕如蛇,污秽不堪的法绳。
它长约一丈五,比拇指略细,通体乌黑,仔细辨认,黑中又夹杂着些许暗红色,带有浓郁的血腥味,引得土狗黄天帅都焦躁不安。
黑中泛红,谓之玄色。
就在刚才行刑已毕,谢今安的目光无意落在这条法绳上时,脑海里的神秘黑色书卷,忽然泛起了乌光,提示此物可以敕封。
敕令:玄绳。
刚好所需20点天道,剩下80点留给自己,谢今安心念一动下了敕封令,自黑色书卷上射出一道乌光,没入口袋里的法绳上,法绳随之光芒大盛。
谢今安下意识看向四周,好在没有人注意他这里,别人也看不到发生的异象,因为连土狗黄天帅都毫无反应。
这金手指,稳!
乌光敛去,谢今安取出法绳。
此时的法绳发生了明显变化,粗细如女人的小拇指,长度只剩下一丈一尺二寸,轻若无物,触感丝滑舒适,原来刺鼻的血腥气已荡然无存。
那道威严的声音在谢今安脑海里再度响起:
【玄绳:斩妖卫专属之法绳,捆束之器,他人勿用。成为斩妖卫,方可解锁使用之法。】
这是法器啊
今晚回家就敕封自己。
看出谢今安面上的欣喜,土狗黄天帅摇了摇毛乎乎的尾巴,陪主人一起高兴。
谢今安搂过黄天帅,就想当狗绳把玄绳系在狗脖子上,这样出门容易遮人耳目,否则一个穿着得体的秀才,总是手里拎一条黑色的绳子,画风太不协调。
哪成想壮硕的大土狗,夹起尾巴噗通蜷缩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哀嚎,眼神里尽是恐惧。
谢今安赶紧解下才缠了一道的绳子,放在眼前打量。
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