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坛,雨
“淋雨可是要生病的,哥哥把伞留在这儿,你们可别乱跑了。”
……
——厨房,白粥
“我……睡久了运动运动,嘿嘿。好香啊!”
……
——咖啡店,同侧
“不忙不忙,有什么我能做的,一定帮你。”
……
——玄关,酒气
“Oh My love——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不能喜欢爱豆,难道还有人规定不能上了爱豆嘛。”
……
……
——夜,停车场
“想清楚了。”
——急停
“太好了,赶上你还没走。”
——琴房
“六分。”
——床
“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是你自己上来的。”
——耳侧
“我爱你。肖本,我爱你。”
他“啪”地站起来,一旁的经纪人警觉抬头。滴当一声,微博提示。仿佛一声定身术将肖本定在原地。
“竹矛。”黄大磊嗫喏着点开消息,越看眉头锁得越紧,“钟某某,学生。”
肖本背部紧绷,坐以待毙四个字浮上心头,短短一日之间,若是如此,他又何必与黄大磊一同待在公司。拳头敲在会议桌上,骨骼发出抗议的疼痛。黄大磊没有看他,盯着手机的脸上眉头越锁越深。
“同居?!”
这和说好的可不一样。
昨晚,黄大磊已经听肖本掏心掏肺地讲过两个月前的事情。按肖本说法,钟一鸣与他是小中学时代的同学。肖本在听demo时认出了他的声音,开始重新见面。黄大磊这才把照片上的男生和自己记忆中的作曲系学生对上号。而重逢后,两人不过见过三次。一次是在黄河路喝咖啡,拜访了肖本父亲,为讨论新歌编曲。第二次是提诺住院时,偶然卷进了正巧在校医院看病的钟一鸣学弟。第三次是肖本在艺术学院练习四手联弹,对方进行指导。元旦是第四次,他去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和老师家拜访留宿。
黄大磊听了,得出结论:“这么说起来,你是清白的呀。”
肖本平静地答:“也不算。”
“竹矛总不能在那小子房里按摄像头。我想象力有限。我看他最多在你家门口守了一夜。”
钟一鸣是个连见过面的经纪人都没有认出来的普通男生。竹矛再敏锐,能目击到两人在一起的机会也就那么几次。提诺的事不了了之,想来是没能找到医院。对昨晚也不过知道肖本一夜未归。另外两次交往则有名有据,合情合理,被拍到也无法编排。因此,黄大磊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反而宽慰肖本竹矛找不到事实依据,过两天风头就过了。
事实证明,是他想象力有限。眼前的这篇仿佛琼瑶剧的小作文让黄大磊彻底傻眼,绯闻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并不需要依托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