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一滞，眼神带了两分闪躲，支支吾吾的说道：“妾身，妾身说让璐瑶姑姑在太后娘娘面前美言如月几句。”

花燕君抬脚又将沈月踹了个踉跄，差点没忍住爆出粗口来，呼哧呼哧的喘了两声才压下了心中的恼火，寒声说道：“到这个时候了，我都已经将这银票拿到手了，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当真是不想让我救你了？”

沈月咳嗽了两声，那一脚的力道格外的重，她抿了抿唇压下了喉咙处的咳嗽，神色带着些许慌张的开口说道：“我……妾身、妾身说让璐瑶姑姑说些不中听的话，再夸如月几句，看看能不能将贵嫔换成如月。”

说到这里，沈月抬头看向了花燕君，脸上淌出两行清泪，那模样格外的惹人怜惜：“老爷，妾身不过是看不惯，嫡长女分明是如月，那懿旨上为什么写的是花姬的名字，这不公平……不应当是这样的。”

花燕君此时哪有心思怜香惜玉，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呵斥道：“混账！太后娘娘的懿旨怎么会有错，你以为她要的是花家的势力吗？她要的可是花姬身后的……”

话虽未说完，可是沈月心知肚明花燕君余下的话是镇国公家，可是她就是不服气，凭什么那女人处处比她强，便是她的女儿此时也处处比自己的女儿强，她就是要争这一口气。

看着沈月冥顽不灵的模样，花燕君也没心思去和她解释其中的利害关系，太后是怎么一个只手遮天的情形难不成她还未曾发现？当真是上不了台面的蠢妇。

不过他这般恼怒还有另外一个事情，想到那个事情，花燕君的神色平静了些，但是声音中的阴寒任谁也听了个清楚：“先不说此时，左不过如今这事已经压下了，我且问你，这银票是哪里来的？”

沈月呼吸一滞，完了，还是问到这一步了，她能怎么回答，说那是自己掌管中馈多年贪下私房钱？若是当真这般说了，只怕花燕君现在就敢废了她，沈月眼睛一转，又是咳嗽了两声。

花燕君此时显然不打算去旁的地方，也没有催促，就是这般等着沈月给他个解释，其实他心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这女人他到底也是真正疼爱过的，若是她能想出一个让自己接受的理由，他也愿意自欺欺人的相信她。

时间足过了又半柱香的功夫，沈月这才抬起头泪眼婆娑的说道：“老爷，那笔钱是夫人铺子赚下的钱，一直未曾算到公中里，妾身本来打算留着给老爷打点那些达官贵族的时候用，今日因为事态紧急，妾身未曾多想便将那银票尽数取了出来，私自动用了夫人的财务，妾身委实惶恐。”

这话说完以后，沈月将额头贴在地上，跪成了一团儿，身子还略有些颤抖，那模样瞧着格外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