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许臻的兵马驻扎在了许县,将衙署快速翻修后,驻扎在了城外,而自然向各地送去了表书,让当地的官吏前来一叙。
毫无意外,除了荀氏送来了贺礼,并且颖阴令送来了一封书简表了诚意之外,基本没有再收到什么表书。
颍阳,襄城两地,郭氏和钟氏居住之地,士族众多,门生故吏遍地,在当地极其有名望,麾下奴籍加在一起至少万人。
只是管当地冬日之安置,并没有动身来许县一拜。
到了许昌之后,许臻将自己的家眷安置在了衙署,把后院拓宽,花了几十金买了相邻的宅院,把墙壁全部砸通。
充得了一处足有三百多间房屋的巨大院落,前半段来处理公务,后半段则是引一条河流支流而入,做成后花园。
再在家中打一口井,用于取水。
光是这些工程,就做了足足三十日。
一晃就到了深冬,即将过年关的时候。
这一日。
颍川有人终于是忍不住了。
冒着大雪到了衙署前院,通报了典韦之后在院中等待。
典韦匆匆进来,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雪地,了十几层台阶,拉开了木门,在正堂内灯光通明,红毯铺就,尽头便是坐在华贵案牍后打瞌睡的许臻。
“将军,来人了!”
在他下首第一位置的郭嘉忽然抬起头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刚睡下。”
他站起身来,看许臻还没有被惊醒,连忙起身趋步接近典韦,拉着他出了房门,两人随意的坐在外面台阶,各自都披了一件大氅。
“谁来了?”
“他说他叫陈群。”
“陈长文吗?”郭嘉思索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你去告诉他,大人睡着了,若是想要见大人,明日再说。”
“为啥呀,军师你不是说,第一个来的就可以见吗?”
“嗯……再抻他一下,”郭嘉眯着眼,双手在雪地搓了搓,很是自然认真的接着道:“今年年关之前,四族之人都不曾来拜会,这对开春很重要。”
“那陈群不是来见了,说明他是想亲近大人的,咱们已经玩儿了一个月了,”典韦挠了挠头。
这一个月来,只是练兵,高声呼喝,让兵马在许县附近驻守巡防,根本不去各地交涉。
弄得士族之中人心惶惶,没有人摸得准许臻在想什么,他是什么脾气,对颍川到底是如何定税,又或者政令该怎么推行。
所以,陈群还算是许县本地人,陈氏也在本地,历史悠久,属于名门,他们自然忍不住先来问询。
郭嘉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嗯……你知不知道,徙木立信的典故?”
典韦眨巴眨眼,点头道:“知道,将军以前讲过,他说是以前有个逼立了根柱子,谁能拿了去北门就发千金,后来有个人去了,真就拿到了。”
郭嘉看了他一眼,“是商鞅。”
“这是诚信于民的做法,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立威于士族,再取信于百姓。”
“毕竟,商鞅若是没有秦军在后,他立木也是找死,而我们若是没有威信,行政就会先有一场动乱。”
“现在士族知道我们有雄兵,不敢造次,便只需要等待取信于百姓了,所以陈群此时来,已不需再见。”
典韦顿时就明白了,然后拍了拍胸脯,道:“明白了,俺这就去把他赶走,绝对不客气。”
“对。”
郭嘉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夜之后,士族就该动荡了,等到明日,便可以开始准备推行屯田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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