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眉头一皱,那书信他看一遍,几乎已经会背了,是错过了什么消息吗?
“书信?书信没有提到任何援军的消息。”
“只是……许臻?!”
戏志才忽然反应过来,“文若提到,许臻提早时说过,要防范张邈之事。”
“可是,他已经去颍川了,若是陈留死守,许臻也难攻!他的兵马,只是骑兵居多,善于野战而不善于攻坚。”
让野战之兵马去攻坚,没有足够多的攻城器械,要他们如何能攻得下?
难不成只是拖住?
“嘿。”
曹操忽然间笑了一声,然后咂了咂嘴巴。
“他有的是办法。”
“既然,逸风早已经知道张邈要叛乱,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许臻麾下的兵马,还有一两千人没有军备,这不就给他发军备了吗。”
戏志才一时间愣住了。
还能这样?!
这特么的……
“但是,许将军既然知道,却为何不说呢?”
曹操眼眸再次闪烁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又将胸腹之中的郁结随着这口气全部抒发出来。
“没人会信的,若不是亲身经历,谁会相信张邈,陈宫会叛我。”
这句话,仿佛一瞬间让曹操老了十岁。
侧躺的肩膀都因此无力的垂下去许多。
在旁的曹仁和戏志才两人都显得有些尴尬不安,不该提及这个话题。
这段时日,曹操之所以病恹恹的,除了兖州内乱之外,另外的原因便是张邈,陈宫的背叛。
陈宫还好,毕竟只是最近追随曹操麾下的心腹谋臣。
而张邈却是他从小到大的朋友,当初袁绍几次让曹操将张邈杀了,曹操都没有同意。
还规劝袁绍,不可如此对待旧友。
他对张邈也是一直诚心相待,从来没有暗害打压之心,一次自徐州归来,还相拥而泣。
那时候,曹操都只感觉到真情实意。
没想到,不到半年,张邈这一刀居然捅到了要害骨子里。
如何不伤心。
“志才,你说,是否不该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之方略治下,是我错了么?”
戏志才深鞠一躬,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主公,万不可如此说。”
“若非是主公唯才是举,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怎会有许臻?怎会有荀氏诸人,又怎会有我戏志才出头之日。”
“正因为主公用人不疑,方可有真正名士倾心相随。”
“至于张邈,陈宫,乃是他们之乱,并非是主公之罪。”
“是啊大哥!”曹仁顿时起身来,一只手扶了曹操的肩膀,将他扶坐了起来,“逸风这等人才,便是知道大哥用人不疑,才敢反复功过相抵。”
提及这个,曹操坐起身来盘腿后直接笑了。
“哼哼……不错,”笑容内有些许苦涩,“但我却在逸风身边放了个夏侯恩,但本意却不是为了要监视。”
“我只是好奇他还能如何惹祸,哈哈哈……”
这时候,曹操的心思忽然轻松了些许。
“去吧,”他柔声说道,“休息一夜,我们要夜袭开阳,将下邳彻底占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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