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见白的兴趣被勾了起来,但沈钰洲并没有多要详细告诉他的意思。
他追问许久,沈钰洲也只告诉他目前缺人,他的计划还实现不了,先招兵再说。
今夜傅见白虽然没能得知沈钰洲的计划,但他成功留宿在了沈钰洲的营帐内。
第二日一早出门的时候,傅见白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的。
周围人看他的目光很是怪异,但傅见白丝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些骄傲。
这普天之下除了他,还有谁爬过龙床?没有!
辰时三刻,大臣们在围猎场外集合,沈钰洲踩着点,同沈安柏一起过去。
简单给众人打了打气,秋猎便开始了。
虽然沈钰洲是皇帝,但实际上秋猎跟他没什么关系。
他身子弱,连坐马车都会被颠的不适,莫说骑马了。
他在猎场中,就是起一个吉祥物的作用罢了。
臣子们进了猎场,沈钰洲便坐在场外,听着太监时不时汇报猎场内的情况。
安王也跟参与了今年的秋猎,不知是因为有了安王的参与,还是昨日定好的彩头实在是不吸引人,反正每次太监来汇报,都是安王打到的猎物最多。
沈钰洲也很喜欢打猎,喜欢这些挥洒汗水的运动,没能进去体验一番,他还觉得有些可惜。
不过一个人待在外面也有好处,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发呆,完善他抢玉矿的计划。
身旁的小太监每隔两刻钟来汇报一次围猎场内的进度,傅见白就站在沈钰洲身边,每隔两刻钟就要听一次安王的名字。
本来傅见白对此没什么感觉,但是去解手的时候听到了小太监私下唠嗑,他发觉了事态的严重性。
那两个小太监是这般说的。
“安王进了猎场,那谁还敢赢啊。”
“就是,都三个时辰了,穆大将军的儿子才只打到了两只兔子,谁信啊!”
“也幸好今年的彩头就是陛下的画,不值钱,不然那些将军也太亏了。”
“嘘——小点声,可别叫别人听见了,你我小命不保!”
“知道了知道了。”
傅见白很是愤怒两个小太监对陛下不敬,但令他更为在意的是,若是安王拔得头筹,那么陛下就要亲手作画给他了!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陛下的画,凭什么安王先得到?!
陛下往日也会跟其他臣子接触,傅见白也没觉得有什么,但就是这个安王,跟陛下站在一起,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
虽说一副画没什么,但傅见白就是不想。
这幅画若是给了别人就算了,给了安王就是不行!
于是,傅见白回去以后,跟沈钰洲报备了一声,便拿着弓箭,选了匹马骑上进了猎场。
沈钰洲就看着他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视线里。
总算是等到傅见白不在了,刘忠海立马上前来告状,“陛下,您看傅美人,怎么能进围场呢?真是没规矩!”
沈钰洲听见这太监捏着嗓子的声音就烦,笑着反问:“朕记得,大沅律法中没有规定后妃不能参加秋猎。”
被沈钰洲不咸不淡地怼回来,刘忠海噎了一下。
“这,这就算没有规定,这也不好啊!傅美人入了宫,就得遵守宫里的规矩呀,后妃要温柔敦厚,他这般风风火火,丢了皇家面子。”
刘忠海就像一只苍蝇一样,在耳边不停地嗡嗡叫,还是只叫唤得很难听的苍蝇,沈钰洲都不能好好地走神了。
沈钰洲实在是觉得烦,抬手示意他走近些,“朕有些无聊,想玩石头,你去帮朕捡。”
“啊?”刘忠海懵了,“玩、玩石头?”
“对,”沈钰洲点头,“去捡一百块一模一样的石头来,朕想玩。”
刘忠海虽然对沈钰洲心里没多少尊敬,但是沈钰洲的身份毕竟摆在哪儿,陛下的命令他还是必须得听的。
这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命令他必须去执行。
刘忠海嘴角抽了抽,转头准备命令下面的人去捡石头,话还没说出口,沈钰洲便打断了他。
“刘忠海,你亲自去捡,你捡的石头跟他们捡的都不一样,朕喜欢玩你捡的。”
刘忠海:“……”
刘忠海干笑着讨价还价,“陛下,老奴一把年纪了,这腰不适特别好,不适合去捡石头。”
沈钰洲微微笑着,“好吧,那看来朕要跟小叔说一说,以后多给你配几个帮手,你年纪大了,很多事都做不了了。”
刘忠海立马就好了,“不不,几块石头而已,老奴还是捡的起来的。”
“陛下稍等,老奴立马就去捡!”
刘忠海拖着肥硕的身子去捡石头,世界终于清静了。
沈钰洲闲适地翘起二郎腿,提醒道:“刘忠海,要一模一样的啊。”
“是!奴才知道了!”
沈钰洲晒着正好的暖阳,闭上了眼。
想一想,怎么把那个玉矿抢过来。
在沈钰洲脑子飞速转动的时候,猎场内傅见白也在卖力地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