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经历苦难的人才有资格品尝胜利的滋味。
“好,我会注意的。”惜凤擦干脸上的泪水,还从袖中掏出一面小小的铜镜,打理起仪容,待她收回镜子,先前那般的哭泣好似一场错觉,惜凤又变回了往日高高在上,骄傲美艳的花魁娘子,除了那红肿的双眼,沈迟找不到情绪的残留。
醉仙楼的花魁果然不同凡响,她对醉仙楼幕后之人越来越有兴趣了。
“你交待我的事,我会尽快去做,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当然,希望那时你自己的‘任务’也能顺利完成,一家团圆。”
锦儿摇晃着脑袋,左右看看二人,有些听不懂她们的话。
马车内重新恢复了寂静,直到惜凤下了马车,二人才简单的告别。
对惜凤来说,这大概只是一笔交易吧,沈迟轻笑,她要的可不仅仅是这样呢。
“锦儿,去百味居打些桂花酿回来。”
“又给老爷打酒啊。”
沈迟从怀中掏出几枚碎银,递给了锦儿,“去吧,剩下的给你买零嘴。”
锦儿欢快的接过银钱,蹦下了马车。
何秦有些不明白,沈迟为何如此纵容这个毛丫头,若锦儿生在那个地方,怕是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何大叔,今日劳烦你了。”沈迟拉开帘幕,对着驾车的何秦脆生道。
何秦有些不适应,只点了点头,随后才反应过来马车内的沈迟大概是看不见的。
“上次我请你帮忙安顿的那位妇人还好吗?我们去看看她吧。”身后传来少女清越的声音,何秦想起她说的是那位被周家赶走的妇人,在酒楼害的刘县令家女儿被泼鱼汤那个小丫头的娘。
他那夜救了人后,就将她安置在一处简单的宅院中,偶尔会去照看一下。
“好。”何秦挥动起马鞭,马车疾驰而去,尘土飞扬,迷了路人的眼。
……………
淮州城的大牢,依旧是那么的潮湿阴暗,沈迟站在监牢旁,看着牢中相拥而泣的母女,神色平静。
“大丫,你的脸怎么了?!”妇人尖利的声音传来,她拔开女孩凌乱的头发,那张稚嫩的脸上竟有一道烙印。
被唤作大丫的正是先前绊倒小二的小丫头,她慌乱的拽下头发遮挡,神情躲闪:“没什么,就是被……用刑了。”眼见妇人要大声嚎叫,大丫连忙环抱住她,轻声安慰道:“不疼了,没事了。”
“我可怜的女儿啊!”那妇人仍是没止住大声哭嚎起来。
有狱卒闻声前来,用力敲打着栏杆:“哭什么哭!吵死了!再吵赶紧滚!”
沈迟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那妇人似是受到惊吓,噤了声,抱着女孩瑟瑟发抖:“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