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进了一会儿,溶洞的空间倒是越来越大,洞顶陷进深深的黑暗中,河水也开始湍急起来,拐过了一弯后,周围开始弥漫起一层水雾,湿漉漉的还带着一股酸涩的味道,让人直想捂鼻子。
包子一边划水一边嘀咕道:“草,哪来这么多雾啊?路都看不清了!”
大国道:“这不是雾,是水汽!”
包子道:“水汽难道不是雾么?你欺辱我没文化是不是?”
春哥伸手在河水中摸了一把,随即又飞快地缩回手来,道:“这么烫?怎么回事?”
杨蜜道:“这条暗河支流很多,其中包括几条地下热泉,所以河水会变烫啊。”
春哥道:“这么烫,洞鱼怎么可能在这里生存?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他这话刚说完,就有一条洞鱼从河里飞跃出来,一下掉进了皮艇里,杨蜜笑道:“你瞧,这条鱼扛不住热,跑到上面来了!”
春哥拧亮了手电朝河里照了照,又探手伸进河里摸了一把,半晌才道:“真是怪事,这河水只有表面是烫的,底下的水还是凉的。”
杨蜜道:“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我觉得我没带错路,继续往里走吧!”
包子道:“小丫头,你要是故意给我们带错路,我饶不了你!”
杨蜜冲他哼了一声,板起脸道:“你能把我怎么样?有种的现在你就做了我!”
她这一叫,包子反倒没了脾气,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做声了。
春哥也没有说话,只是高高地蹙起了眉头,显然他也在怀疑,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路。
没多大一会儿,水势忽然变得激烈了很多,包子和大国一边划得也越来越吃力,我朝前面看了看,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已经开始在逆水行舟了。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从进来到现在,我们一直是顺水飘行,怎么现在河流突然改变了方向?难道是包子和大国划船划迷糊了,把橡皮艇划掉头了都不知道?
水路到了这里也崎岖起来,七转八转的让人迷糊,而且橡皮艇在河中颠簸得很厉害,就像摇元宵一样,河面上到处都是密集的白雾,视线根本看不了多远。春哥举着手电筒朝前面照,突然喊了句:“不对,我们这是在往山上走呢!”
我听了有些迷糊,往山上走?开什么玩笑!水都是往低处流的,可春哥却说我们这是在往高处走,难不成他被橡皮艇颠迷糊了?想着我把左眼睛睁大了,仔细朝前面瞧去,暗河犹如一条白色亮点蜿蜒向上,一直延伸出去很远。我看了一会儿,立刻也惊呆了,越往前地势果然是越来越高,我们还真的是在往高处走啊!可这么可能?
杨蜜紧紧抓着我的胳膊,说头晕,包子和大国不好好划船,故意颠她。我问她没事吧?她趴在我耳边说,大姨妈来了,身体不舒服。我听了面红耳赤,心说这丫头真是心大,这种事也对我说。但是我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就低声问她,你到底进没进过镇河墓?你知道怎么走?可是没想到杨蜜却说,她确实是进过镇河墓,也知道入口在这里,可就是不知道后面的具体路线。
我听了这话,身子一歪好悬没掉进水里,你不知道路线还怎么走啊?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照这么下去,我们什么时候能颠到镇河墓里去?
包子朝我们竖起耳朵,显然是在偷听我们的谈话,杨蜜冲他白了一眼道:“死一边去!我们俩说悄悄话,你偷听什么?”
包子吼道:“小丫头,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不知道路线?带我们这里瞎逛呢?”
杨蜜道:“不信我的话,你们就回去!我和春来两个人去找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