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水中,摔的过程缓慢了许多,春哥还未落到地上时就及时调整了姿势,稳稳地站住了。我却没有他那么好的身手,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面上。我看到从玉门的缝隙里,钻出来很多金色的头发,在水中漂浮荡漾着,宛如许多只章鱼的手臂,对着我们不停摆动。想来刚才春哥摔倒,就是因为被这种东西缠住了脚腕所致。
春哥收起了手电,从包里迅速拽出一把兵工铲,向那些草拍去。谁料这一拍不要紧,那些草竟然更活跃了,仿佛打了鸡血似的,更多的草从门缝隙里挤出了出来,争先恐后一般向我们靠近。
春哥赶紧退后几步,扶着自己的右脚对我们做手势说,他的脚被草蜇了一下。
因为在水下交流收到限制,简单的手势根本无法更多的传达信息,包子靠近春哥,对着他做口型,两个人连比划带对口型的,说了好一阵,我没看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但包子很激动的样子,偶尔还会向我瞥一眼。而春哥却果断地摇了摇头,指着前面的群草,把兵工铲收了起来,接着从后腰拽出了一把刀。
我看懂了春哥的意思,他是要斩断那些水草,刚才包子跟他说什么了?
春哥几步到了门前,挥刀对着那些水草就劈了下去,他这一动手,包子和大国也不好闲着了,跟着也拔出了刀加入战团。
也不知道这些金色的水草是个什么物种,为什么会如此之多,春哥他们斩了一阵,门后的水草却是越聚越多,源源不断地从门后挤过来,时间不大,三个人就被水草团团包围了。
我看得心惊肉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相信世间还会有这等诡异的生物。春哥他们被水草包裹得风雨不透,眼看着就要变成肉团子了。包子和大国两人的动作也越来越慢,显然是被这些水草缠住了手脚,不能动弹了。我急得抓耳挠腮,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忙,就见那些水草刷地一下散开了,春哥从束缚里挣脱出来,他一手拎着刀,另一只手却满是血雾,我怔了一下忽然醒悟过来,他是用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子!
春哥举着带血的手腕对着那些水草就淋了过去,鲜红的血液在水中很快便四下散开,周围俱是浓浓的血雾。那些水草犹如被电击了一样,飞快地往回缩去,没三秒钟就全部退到了玉门后面。
包子和大国围住了春哥察看他的伤势,包子还不忘狠狠瞪我一眼,好像在怪我刚才的恶斗,我过去没有帮忙。我心说你瞪我也没用,你们都有装备,我啥都没有,难道你要我拎着两只拳头跟这些水草搏斗?
大国从包里取出一条绷带,给春哥缠上了,因为水中的压力,春哥的腕子上几乎不怎么淌血了,因此很容易就止住了血。我不知道从玉门里钻出来的水草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害怕春哥的血液,我打着手电环视四周,立刻就玉门的浮雕吸引住了。
门是半拱形的,上面雕刻着两只麒麟,雕刻的非常传神,给人一种随时会从门上跳下来的感觉。这时大国对春哥做了个手势,要不要推门进去?春哥在我肩头上拍了一下,冲大国点了点头。大国便用手推那玉门,却发现门纹丝不动。我知道里面可能有机关,包子从腰包里掏出一只怪模怪样的铁钩,顺着门缝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