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夏末,虽然还不到落叶的季节,但京郊南台公社村头的几株老柳树梢便已经变得光秃秃的。破旧的大门前,一对高大的银杏树也只剩干枯的枝桠,白果子也早让村民捡得精光。树下,一个略显稚嫩的年轻人正蹲坐着,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写写画画。
“叶晨!又写字呢,怪不得人家都说城里的娃书读的好呢!可惜我家狗子没这出息啊!”
“狗子他娘,你也不看看人家城里的娃天天干什么呢,叶晨才到咱村几天,人家是天天在村口地画字,你家狗子呢,却只知道在地玩泥巴。”
“翠花,别说我家狗子,你家大壮还不是一样。”
.....
而被大姑娘小媳妇大嫂子们谈论焦点的叶晨却丝毫不被他们的议论而干扰,依旧自顾自的在地涂画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晨长长的叹了口气,用树枝尾部将地的字全部抹掉,随后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写下了
“1963”四个数字。
“真没想到,我竟然重生了!”叶晨摸了摸自己略显单薄的身体,苦笑道:“不过为什么自己没有重生回被誉为只要胆子大,小秘身边靠的八十年度,九十年度,亦或者是站在互联网风口的千禧年度,而是回到了一切以吃饱饭为第一要务的1963年!”
终于接受事实的叶晨最后连叹气都懒得叹了,转身从地拿起自己的大海碗,夹着眼皮撩了一眼干瘪的树梢,然后将碗揣进怀里,按了按自己饿得火烧火燎的肚皮,闷着头往公社西边的大食堂赶。
等叶晨赶到公社大食堂时,打饭窗口前已经排起了弯弯曲曲的长队。
“嘿!后面的人,别插队...”
“看什么看,就是说你呢!”只见一长得一言难尽的男子,手里拿着大勺敲了敲锅沿说道:“我说叶晨,你插什么队,就算你是城里来的,也得守规矩啊,没看见是人家支书先来的啊!”
此时的叶晨捂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瞅了一眼那十足是个狗腿子的年轻人,再看看离自己还有十步远的村支书,顿时就把叶晨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满肚子火气一下又勾了出来。
“靠!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小子,平时饭菜给我给的少的事小爷还没有找你算账,今天又睁眼说瞎话,看来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你,什么是前,什么是后了!”
只见刚刚还一脸舔狗样的男子看了看叶晨身后的村支书并没有站出来说话,顿时心里一喜,心道:“这混蛋总算是落到我的手里了,自从这小子来了他们公社,平时天天和自己唠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不来了,反而天天围着他转,只不过是碍于面子,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现在叶晨当着村支书还有百十号乡亲的面主动开口,岂不是给自己一个收拾他的绝佳理由。”
于是,那男子把灰色袖子一卷,吼道:“嘿!一个外来户还敢跟我横,看来你是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好了!你俩都别闹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动手!”
“可是,支书,叶晨他仗着自己是城里人,天天跟个大爷一样,不参加劳动还白吃粮食,一天天吆五喝六和个大爷一样,我不服!”
叶晨一听,笑道:“乖侄儿!大爷在呢!今天大爷就教教你什么叫公平,什么叫先来后到!”
“你,叶晨,今天我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我就不叫崔大可!”
“崔大可?难道自己眼前这个色厉内荏、外强中干、一脸舔狗样的狗腿子就是电视剧《人是铁饭是钢里》的崔大可?”就在叶晨疑惑时,突然一道甜美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嘀...最强直播系统正在激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