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奕来到了王家大门前,整理了着装,手握圆环,叩响大门。
不会儿,大门就是打开了。
一个小厮探出头来,打量了杨奕浑身后,没个礼数地向杨奕问道:“你这道士,来这作甚?”
“你去告诉你家老爷,说城隍庙里派人来了便是。”
见他如此,杨奕也不与他多费口舌,只是让他传话。
瞧杨奕说的底气十足,小厮也是不敢怠慢,对他说道:“你先等着,我去告诉老爷一声。”
说罢,竟是把门关上,没把杨奕给领近院中,让他吃了个闭门羹。这王家的下人不懂规矩的样子,让杨奕是直皱眉。
他只得耐着性子的站在门口等着,好在时间也不长,王家大门再度打开了。
一身穿锦衣华服的老汉走了出来,拱着手向杨奕道:“道长是从城隍庙里来的?小老汉便是王喜善,道长快快请进。”
他这话一出口,杨奕也是认出了,这王喜善就是昨日那人。
王喜善锦衣华服虽在身,腰挂白玉牌,手上戴着清水翡翠扳指,但他面色黝黑,身形佝偻,指甲缝里藏有污泥,有着沐猴而冠之相。
见状,杨奕心中的疑惑丛生,莫不是王喜善的儿子得了官身,他父凭子贵,半路得了富贵,才有此做派。
“贫道姓杨,正是城隍庙里来的。”
面对王喜善的拱手相请,杨奕也是回了个礼,方才随他进了院子。
王家院中栽种了不少松柏、青竹、红梅,草上的空地摆放着不少奇珍异石,俨然有大户人家的派头。
待王喜善将杨奕亲自引进了厅堂中后,他又连忙吆喝着下人端茶递水,将事情交代下去后,方才坐下与杨奕开口。
“对不住了,杨道长。都是些乡下人,不太懂待客之道,你多担待。”说着的同时,他的手不停地摩挲着紫檀木椅的把手。
杨奕已是见怪不怪了,微微笑道:“王老爷不必如此,贫道来此,也不是为了一碗茶水的。还请说正事吧?”
王喜善听得他这话后,却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这……道长赶路辛苦,想必还没吃午饭吧?我让下人们准备饭菜,我们吃好了再谈,吃好再谈。”
说罢,不容杨奕拒绝,王喜善跑到门外,吩咐下人们准备午食。
而后,他又回身对杨奕说道:“杨道长还请少待,小老汉去将我那婆姨寻来,咱们午饭一块吃,边吃边谈。”
丢下这话后,王喜善人立马就离开了这厅堂,往后院跑去。
杨奕也是毫不在意,就在这厅堂内候着,只是那一壶茶水真就没能端上来。
过了许久,终于有个下人来叫他,带他去了食膳房。
到了食膳房内,王喜善与一老妇正在候着杨奕。
那老妇同样打扮违和,已是六七十的人了,脸上还扑着浓粉,头上插了几件金簪,颈上戴着琉璃串,身上穿得是高腰襦裙。
这对老夫妇真是古怪的紧。虽是心里嘀咕,但杨奕明面上还是淡然的拱手行礼。
那个老妇人只是同杨奕礼貌的笑了笑,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