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我们不是八贝勒爷和他的福晋那样,是从小到大的情谊,所以八爷可以为福晋拒绝妾侍;我们是赐婚圣旨下来才知道我们将要成为夫妻,您后院里的人也是宜妃娘娘按照皇家规矩给您挑出来的,您那时没有拒绝,现在就不能忽视当作没有。”
“她们侍奉您几年,我不能因自己是嫡福晋就容不下她们!您也不能因我过于冷落她们,至少嫡子出生后要给她们个孩子,不然让她们日后怎么生活下去?”
毓媃不是圣母,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一直都知道,当你的能力达不到改变规则时,你就要适应规则!
所以当她知道自己是胤禟的福晋时,她就没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这里的生活规则不允许,尤其皇家人更不可能!
清朝皇子十二三岁就有侍妾格格教导人事,你一个晚嫁进来几年的要求皇子冷落这些侍妾格格只爱你一个人,你当他是机器,程序由你设定?
皇家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皇太极难道不爱海兰珠?顺治难道不爱董鄂氏?又怎样?结局还不是BE了?
她不会要求胤禟只爱自己,也不会主动给他安排侍妾格格侍寝,一切看他自己;当然,她也不会允许他偏宠哪位侍妾格格挑衅自己,这是底线。
也许她这样有些自私,但没办法,她本来就不是会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恋爱脑,自然也不会要求他全心全意对自己,可嫡福晋要有的体面与尊重不能少。
胤禟听了她的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说她不对吗?可她足够大方贤惠,都能说出嫡子出生后同意侍妾格格生孩子;说她对吧,自己的心怎么就这么堵呢?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毓媃可没功夫管他怎么想,看着图纸把自己的要求说完就拿过工部让他带过来的其他图纸,一一为他解答,然后送他出府。
胤禟去完工部后找了胤俄聊天,问他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胤俄连自己未来的福晋都没见过,也是直男一个,又怎么能为他解惑,一场酒喝完,一个人的疑惑变成了两个人的疑惑。
第二日工部又来人找胤禟,忙碌了几天,也把这疑惑渐渐丢开。
朝中众人毕竟不是瞎子和聋子,近期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能不知道?先是皇上把原睿亲王府改建成贝勒府给了九阿哥,接着九阿哥的未来岳父董鄂七十因为发现山西的煤矿被封了奉恩镇国公,两个儿子又是升职又是赏赐蓝翎侍卫。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一个发现煤矿的功劳就能赏赐一个国公爵位?还有九阿哥的府邸,那原来可是一座亲王府,为什么他就能越过前面的几个皇子得此殊荣?
难道皇上是对太子不满了?还是皇上更看重九阿哥?可九阿哥现在也没有个像样差事啊?
朝臣们私下里琢磨还好,也不敢在胤禟面前露出什么,其他人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太子听到消息后还没有着急,索额图就先找过来,说了一大堆,什么防着直郡王就算了,现在忽然又冒出来个九阿哥,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要知道九阿哥的府邸在前朝可是太子宫,虽说大清入关后成了睿亲王府,可毕竟是紧挨着皇宫的独一无二的建筑,难道皇上是要培养九阿哥了?是不是要开始布置针对九阿哥了······
胤礽心里本来还有些不舒服,尤其胤禟的那座府邸实在太敏感,不怪他多想;可索额图这么一通说,他倒冷静下来。
无奈道:“叔公,你这也未免太急了些!老九可连朝堂还没进呢,怎么布置针对?再说了,老九是什么性子孤还是知道一些的,他对朝政没有兴趣,绝不会是孤的威胁!”
“这件事透着蹊跷,孤倒是觉得缘由应该在董鄂家,董鄂七十能封国公恐怕不是圣旨上那么简单的原因,没有打听到详细消息时,我们不适合有行动,静观其变就是。”
索额图细细思索,然后道:“既然殿下说没问题,那我们是不是要先拉拢九阿哥和董鄂家?总不能让直郡王先拉拢过去,臣可是听说九阿哥和八贝勒关系亲近,八贝勒又是直郡王那边的。”
胤礽摆手,让他先不要动作,等见了老九他先试探看看再说。
直郡王胤禔知道消息后直接摔了手里的毛笔,在屋中来回踱步,恨恨道:“汗阿玛是什么意思?本王这个长子都是新建的府邸,老九凭什么得了座亲王府,还是那个位置!本王凭着军功封了郡王,他老九可还是光头阿哥,还没有从南书房结业,他凭什么!”
胤禩忙上前劝慰,要他先压下怒气,先想想汗阿玛为什么这么做,和索额图的想法大同小异,商量一番后,决定让胤禩先去老九那里打探一番,再看看能不能拉拢。
诚郡王府里,胤祉也是百思不解,老九到底做了什么,汗阿玛就突然给了他那座府邸?还有董鄂七十封了国公的事情,也是让人意外,想起董鄂七十是福晋的二叔,忙起身去了正院,得提醒福晋准备的贺礼要丰厚一些,再看看能不能从董鄂家打探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