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做猫的时候她在禾家待过一段时间,当时它还小,隐约记得原主日子过得并不好,吃不饱穿不暖还经常挨打挨骂。
回禾家跟留在这里没什么不同,好不容易跑出狼窝她可不想朝虎穴里跳。
谢衡为难了:“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离开夫家也还是要回娘家去,你不回禾家能去哪里?”
“那不用你管,反正你拿和离书来我就走,天大地大自有我去的地方。”禾苗儿盯着自己的双手,只要她能干就不怕没吃的。
谢衡盯着她使劲瞧,干净消瘦的脸上只有固执与坚定,完全不是玩闹。可这道理不通,回头禾家来要人他没法交代。
转念一想,禾家把禾苗儿嫁过来一点嫁妆都没有,三天回门都不让,这一年多更是没来一个人,想来禾苗儿在禾家也不受待见。
离开这里又不回禾家,禾苗儿这是要寻死?
想到这里,谢衡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不会禾家我没法交代,这件事过些日子再说吧。”
“别呀!”禾苗儿赶紧拦住谢衡,“和离后我们两不相干,你跟禾家有什么好交代的。”
赵氏一阵风闯了进来,眼睛瞪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谁说的和离!当初成亲我们家可是下了聘礼的,他们家连一个子的嫁妆都没拿来,想和离也得把该给的嫁妆送来,否则就休妻!”
一想不行,赶紧改口:“就算休妻也要给嫁妆,否则你哪儿都别想去!”
谢衡赶紧把赵氏推出来,低声劝说:“禾苗儿嫁过来任劳任怨,是我亏欠她的。你要是再逼急了她想不开,咱们也不好跟禾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