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看不下去,接过药水替她抹,冰凉的药水滴到红肿的脸颊,又疼又凉,禾苗儿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秀眉紧促。
“忍着点。”谢衡说着轻轻吹气为他缓解疼痛。两人从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近到谢衡能清楚的看到禾苗儿耳垂上的一颗朱砂痣,以及她纤细光滑的脖颈。
忽然一阵滚烫,谢衡赶紧收住心神,专心为她抹药。
正午的阳光透过破裂的窗户纸打进来,阳光中尘微漂浮着。禾苗儿被吹的痒痒的,但很舒服,正纳闷谢衡为什么不吹了,一扭头撞见他星沉的眸子,那里面有一种她从没见过的炙热情愫。
气氛多少有点···奇怪。
谢衡尴尬的转过身,清了清嗓子说:“娘正在气头上,你离她远一点省的伤到你。”说完就出去了。
谢衡对她这个媳妇还是挺关心的。
禾苗儿捏着药瓶出神,谢衡分明是对自己有意思,看来两人之间都是赵氏搞的鬼,同时她也更搞不懂谢衡了。
为了避免被赵氏找茬,禾苗儿拎着篮子出门找吃的。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白石村既不靠山也不靠水,整个平原郡就是一片大平原,除了杂草丛生的树林子以外就是荒地。
本来这些荒地开垦出来很适合种田,但开垦荒地需要缴很多的税,所以大片的地方都荒废着。
禾苗儿边走边捉摸,自己怕是离不开这副身体了,不如就替主人好好活着,也不枉费她当初把自己从水沟里捞出来养活自己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