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走近几步迎了过去,冉秋叶从自行车上迈腿下来。
“你这是,”阎解放也带着疑惑问。
“哦,你们院的贾梗是我的学生。他一直没交下学期的学杂费,学校要求我跟进催缴。”冉秋叶的语气有些无奈,“他家的生活是不容易。可规定每家收入月均不超过五块钱,学生才能享受减免学杂费的待遇。”
阎解放点点头:“秦姐每月拿到二十七块五的工资,按平均不符合这个条件。”
“是啊。”冉秋叶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说,“不过,我来了也好。正好跟你说一声儿——上礼拜不是说有个小聚会吗?改在了另外的一个人家里。”
“哦,”阎解放答应后,不禁笑着说,“计划不如变化。”
两人正说着,从大院里小跑着走出一人:提前做好了准备,何雨柱头发梳得溜滑、皮鞋擦得锃亮。
胡同里的光线昏暗,何雨柱没有认出冉秋叶,但认出来阎解放:“哟,解放,这是跟谁聊呢?”
“冉老师,你不是见过吗?”阎解放笑着介绍,“这是何雨柱,给贾梗去开过两次家长会。”
眨巴几下眼睛,何雨柱一时没反应过来。
冉秋叶对于眼前这个打扮得齐整的人,跟印象中贾梗的家长,也联系不到一起去。
何雨柱呵呵地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你们先聊着,我去趟厕所。”说着,他小跑着走了。
“刚才说到哪儿了?”沉默了一会儿,冉秋叶继续刚才的话题。
“预则立不预则废。”阎解放笑着说,“你说聚会改地方了。”
冉秋叶一边大笑着,一边接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何雨柱从厕所跑回来,正好听到这样的对话。
缩了缩脖子,他冲阎解放点点头,再对冉秋叶笑了笑,跑进院子里。
“我帮你把自行车搬进去吧?”阎解放说着,把手里的垃圾桶放在了地上。
“不用。”冉秋叶自己搬起车子走了进去,“这点儿本事我还没有?”
“嗯,冉老师有能力!您先忙。”阎解放说着,拎起垃圾桶回了家。
坐在秦淮茹的家里,冉秋叶带着歉意说出催缴学杂费的事。
“真是抱歉。”秦淮茹连忙说,“我也不是不交,实在是一时手头儿紧。”
一边说着,她一边给冉秋叶倒了杯热水:“您先喝口热水。我这就去让棒梗儿叫他何叔过来!”
冉秋叶怎么可能明白这话的含义,只是疑惑地看着她。
“我们院的邻居,替我给棒梗儿开过几次家长会。”秦淮茹解释着说,“他先借给我这钱,我回头儿再还给他。”
“哦,这可真好。你们这院的人,真是互助的模范。”冉秋叶夸赞着说。
贾梗跑去何雨柱屋里,何雨柱看了看他,苦笑着摇摇头:冉秋叶那样出口成章的,能够和自己只知道颠大勺、偷剩菜的人在一块儿?
大约知道这是秦淮茹的另一个计策,何雨柱看在贾梗的份上,也只好忍了下来。
站起身,他跺了跺脚。看看脚上锃亮的皮鞋,他的豪气再次生出:“走着!”
进了秦淮茹的家,何雨柱挤出笑容:“冉老师您好,我先,”
他的话还没说完,秦淮茹就嗔笑着说:“得了,傻柱,别让冉老师等着了。”
冉老师年轻漂亮,秦淮茹心里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