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现场秩序略微恢复平静。
夏山再次开口:
“花蓉娘,你能否操纵水里的怨血,把杀你的凶手名字写出来?”
居然还有这招?
现场屏声静气。
眼看着罗盘的水碗震动了好一阵。
然后再次平静下来。
房间里的人立刻站起身来,对着碗里看过去。
“这是个樊?
不,是个萧,不……这完全看不出来啊。”
花腿三最为关心。
忍不住站到纸钱圈子旁边,细看了半天。
发现水中浮起的缕缕血丝混成一团血雾。
根本不成字形。
毕竟夏山也没有这种微操水中血丝的能力。
只是震一阵子装装样子:
“花蓉娘,你知不知道凶手的名字该怎么写?
是就摇一下,不是摇两下。”
看到水碗再次摇晃了两下。
花腿三颓然坐回椅子,无话可说。
花蓉娘这种穷人出身的私娼,能认识几个大字就不错了。
让她写真凶名字出来,完全不可能啊。
难道连夏大帅这么神奇的法术,都找不出真凶来?
香云坊里的客人们纷纷交头接耳。
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夏山却不慌不忙,让证人们排成一排。
“肃静!花蓉娘,这些证人里面,有人见过真凶么?
是就对着这个人摇晃一下。”
水碗再次摇晃了一下。
现场的人沿着这个方向看过去。
发现正对着的是帮佣的老婆子。
“很好,这位阿婆你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若说是这事因为小水莲而起……
似乎前几天还听花蓉娘提起过一件事,那就是想把房产转到小水莲名下。”
老婆子皱紧了眉头,表情似乎极为挣扎: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她就怕自己有个万一,好给女儿留下一份遗产。”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看客们一时都多了几分感慨。
只有小水莲盯着老婆子,完全被搞糊涂了。
那个私娼又不是她亲妈,连人都不认识。
怎么可能留房产给她。
加这出戏是干啥啊。
老婆子表情艰难,努力回忆着。
刚才背后卫兵偷偷念的小纸条内容,实在有些复杂。
只是偷眼看看远处被几名卫兵押住的儿子。
又不得不继续下去:
“说是就算她死了,小水莲也有个依靠。
再认了最近当大官的亲爹照料,肯定能过好日子。”
小水莲这下是彻底懵逼了。
不是,这妈好歹是自己认的。
你怎么还给我搞出个亲爹来?
我爹早在我五岁的时候就病死了好吧。
二胡老头犹豫着要不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