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事情也确实有几分蹊跷。
这卖唱的小女孩怎么知道他是夏大帅的?
明明可以逃跑,却跪在他门口等着被抓。
就指望求一个公道?
只能说,她一定很恨花腿三。
夏山虽然不喜欢花腿三这帮人渣兵痞。
却一直没有清算他们,是因为需要他们当炮灰。
但至少在他的管理下,不能容忍再继续为非作歹。
已经发了钱饷,也提醒过他们不要惹事。
再有事情闹到面前,不管就有损大帅的威严了。
签了血契的人毕竟是少数,忠诚度也不是固定不变的。
如果你连手下的事都管不了,谁还会听你的。
要真是罪大恶极,说不好也要来个公开枪毙。
所以夏山一拍桌子,来个现场公审:
“花营长有伤在身,给他端把椅子坐下。
你们爷孙站在走廊,有什么冤情,从头到尾讲清楚。”
花腿三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更加惨白。
只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挥手示意。
让手下把爷孙俩松开,站在周围隔开。
附近围观的客人却极为兴奋。
把话一传开,整个楼楼下都轰动了。
青楼刺杀,当场审案。
只在话本评书里听说过的事,居然现场演。
这种亲身经历,可不能错过。
回头可是能吹一辈子的。
小女孩应了一声,站在走廊,声音清脆地说道:
“民女小水莲,家父是一名水手,外号水鼓牛,前日夜里被花腿三放火烧死。
家母是一名私娼,人称花蓉娘,昨日夜里被花腿三奸杀。
所以今天与祖父拼死一搏,想要刺杀这个凶徒。
可惜最终失手被抓,请大帅主持公道,严惩罪犯。”
“什么?花蓉娘死了?”
花腿三一声惊呼,忍不住站了起来。
听着周围如同蜂群聚集般的议论声嗡嗡不绝,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几乎摔倒。
听涛阁里。
三人挤在虚掩的门口,看了一场好戏。
河帮香主和警察局长洋洋得意。
周先生却不以为然:
“就这?你们就去刺杀他一个手下,还没杀死,有什么用?”
他回到座位重重坐下,已经失去了兴趣:
“夏大帅徇私包庇也好,假装公正也好,有区别么?
难道别人是看他的道德名声叫他大帅的?”
河帮香主提起酒壶猛灌了几口,才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