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神色冷然。
阳光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涂上一层金黄色,这个角度看过去,细微的绒毛清晰可见,他的鼻梁高拔挺直,眉角眼梢皆微微上挑,标致得如同画师勾勒。
宁默真心跳快得如同擂鼓,大脑空白了一瞬。
沈蓝停好了车子,经过她面前,淡淡看了她一眼。
扎着马尾的纤秀女孩,光洁的脑门儿上敷着一层薄薄的汗,一双好看的晶莹眼眸浮着迷蒙,却在他这一眼之下,脑海重回清明。
“昨晚那个……我没有……不是我……”她小声出口,脸刷地通红。
沈蓝目光微顿,只是一瞬,便似明白了她说的什么,他轻轻“哦”了一声,“我知道。”
便又看了她一眼,缓步离开。
树影婆娑,一只鸟儿在枝头鸣唱,宁默真跟在沈蓝的后面往教学楼走,脑海里翻腾着他说的我知道。
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竟然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这意味着什么?
宁默真的心比之方才似是定了,却又陷入另一种浮漂,一种难言的晦涩的略带了甜蜜的懵懂感觉包围在她身边。
前方峻拔如白杨的身影走得不快,至少不像从前那样大步流星。
因此宁默真和他始终保持在一个固定的距离,大约有十来步远。
宁默真不敢靠得再近,便刻意调整着步伐。沿途偶有相熟的同学打着招呼,先是与宁默真,再与沈蓝。
宁默真听着自己的声音落下,沈蓝的声音响起,此起彼伏。
他清越略沉的嗓音如同音乐。
在秋日晨光的明亮中,她翻腾的思绪莫名隐隐地安详下来,仿佛一夜的兵荒马乱都成虚幻的梦境,此刻沐浴在暖暖的光线下的,一前一后的,有节奏的步伐,才是现实。
刚坐到座位上,张童羽便虎视眈眈地凑过来,目光中满是不怀好意,“怎么回事,今天带着满面春意进来了?”
“哪有?”宁默真心虚地拍开她审视的脸,心底却惊叹张童羽的敏锐,“你福尔摩斯呀?”
张童羽嘿嘿一笑,“nonono,你忘了我属警犬的,有秘密休想瞒住我。快跟我说,发生什么喜事了?”
宁默真拿起语文课本盖她笑成月牙的眼上,“晨读晨读。”
张童羽笑眯眯地不再追问。
宁默真打开了自己的语文课本,却在要预习的那一页发现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
宁默真怔住,小心翼翼地打开纸条。
一行骨骼温润的字出现在眼前。
“真,前几天看你感冒了,一定多注意身体啊。目前我们的学习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一起加油,熬过这一年。真,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你也是我持之以恒的目标和动力。无限的祝福送给你。落款:一个默默关心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