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高高壮壮的小孩,手持板砖一块,眼见就要拍在小男孩身上了,洱喜匆忙甩出寒冰戟,击碎了那块板砖。
洱喜走到一群孩子前,扶起那男孩。一帮孩子见洱喜年龄也不大,也不在乎,为首男孩,一把推开洱喜。
“滚开!”那男孩一脸傲慢,轻蔑看着洱喜。
毕竟一群熊孩子,洱喜也不生气,操纵寒冰戟化作一软鞭,把那男孩勾到了树枝上挂了起来。
“你们谁要上去和他来个孔雀东南挂枝头么?”洱喜笑眯眯看着一众男孩。
男孩们唏嘘一声,四散跑开,洱喜放下那树上的男孩,男孩满不服气,朝她唾了一口就跑了。
对付熊孩子洱喜向来有经验,就是比他们还熊呗!
“你还好吧?还能站起来么?”
洱喜青春明丽,笑容明媚,正是一女子好时光。
对上那男孩的眼神,男孩羞涩躲开,点点头,却强行站立未果。
看到这样的情形,洱喜贴在男孩身侧,一将男孩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你家在哪儿?姐姐送你回家。”洱喜不知不觉说出“姐姐”二字,脑中江舟画面一闪而过。
那男孩小声呢喃:“城西宁...宁家”
洱喜惊讶,该不会是那个宁家吧!
“是琢玉师宁家?”
“家父...生前确实是琢玉师。”男孩被洱喜扶着,终归有些不好意思。
宁家世代琢玉为生,那块块璞石经过宁家人之手,都是滴露玲珑透彩光,宁家也是因此小有名气。
只是宁家世代淡泊名利,也不善经营。虽然琢玉之技传了几代,也不过是稍显富足的小户人家而已。
不料这次,宁家家主宁兴德却被告其杀了人,且证据确凿无从辩驳,璞城律法严明,伤人偿命,理当一死。
这宁兴德平素是一老实懦弱之人,除了爱喝酒也没有别的爱好,更何况一向不和官家打理,这一吓,干脆自己上吊自杀了。
男孩是宁兴德儿子宁琦,父亲这一走,家里只有母子二人,且左邻右舍多闲言,这母子二人过得也是十分不易,受了不少欺负。
洱喜来到宁家,宁夫人道谢,安顿好宁琦,宁夫人看洱喜独自一个女孩子家,又帮了儿子,于是留洱喜在家过夜,正好洱喜夜里也无处去,也就不客气了。
洱喜提出想去看看,宁兴德平时琢玉的房间,也是宁兴德自杀的房间。
宁夫人带路,自从宁兴德去了之后,房间摆设没有动过,还是原来的样子,触景生情,宁夫人抹泪。
房间甚为宽大,放满了琢玉用的器材和还未雕琢的璞玉,房顶要比寻常房子高一些,房梁自然也是略高于一般的房子,且有一处明显有一圈痕迹,应该是宁兴德上吊时的绳子留下的。
“夫人,请问一下,宁师傅当时怎么把绳子系上去的?没有踩东西么?”洱喜看到那痕迹对应的地面上,空然无一物。
“这...”宁夫人这阵子一直以泪洗面,心神操劳,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爹是被人冤枉的!”宁琦不知何时出现,看着洱喜坚定说道。
洱喜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屋后有个地窖,查看一番后,回来对宁琦说:“我相信你!”